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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天涯总觉得打牌过程中，李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穿梭，她有一度甚至怀疑，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一直到李璐开口对身旁的李丽蓉抱怨了一声：“姑妈，卓凡哥教别人打麻将也不教我，真是偏心~”
满口的酸醋味，苏天涯听得一清二楚。
这回反倒轮到苏天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推了推黎卓凡，“我差不多学会了，你回去床上休息吧。”
可黎卓凡不走，他这个人本来就是拽得跟什么似的。原本李璐不说那句话，他教会苏天涯就会自动走人，可李璐越是这样说话，他就越是赖在苏天涯身边不走了。
苏天涯回头看了身后的他一眼，他今日依旧穿着医院的病服，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帅气，下颌有新长出的青苔胡茬，却一点不妨碍他的英俊，眼睛很亮略有些疲惫，长腿交叠着，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搭在麻将桌上，随时帮苏天涯摸牌打牌。
从某个角度望去，他像是搂着苏天涯在打牌。
苏天涯原本不觉得别扭，听着李璐酸溜溜的开口过后，越来越觉得自己坐不住了，连牌也开始打得漫不经心了。
黎卓凡见她连连出错，伸手弹了弹她耳珠，低声不满道：“故意丢牌给人碰你傻不傻？”
他话里听起来是埋怨的意思，声音却很轻很缓，一听就知道他不是真的在责备她。
苏天涯拧了拧眉，扫射了在场打牌的其余三人，刘芳心正用一种善意的目光看着她和黎卓凡，至于另一旁的李丽蓉和李璐，则显得不是那么友好了，尤其是李璐，苏天涯感受到她目光深处，极度令人不舒服的敌意。
黎卓凡仿佛什么都没瞧见，继续帮她摸牌打牌，只差干脆帮她打了。
苏天涯觉得再打下去没什么意思，干脆站起身，对身后的黎卓凡说：“我累了，要不你来打吧。”
黎卓凡不应她，大手搭在她肩上，直接将她摁回座位上去，说了声：“你接着打，最后一盘，这局打完了我找人来替你。”
打最后一盘牌的空隙，苏天涯瞧见坐在自己正对面的李璐，不停用手肘撞着李丽蓉的身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天涯刚开始只觉得奇怪，后来见李璐撞击李丽蓉的频率越来越高，开始觉得疑惑。
倒是一旁坐着的刘芳心，好像看穿了李璐的心思，转脸看向黎卓凡，笑着开口道：“诶，卓凡，李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带着她一起玩过，还夸过她长得漂亮呢。你现在觉得我们李璐长得怎么样？”
黎卓凡头也没抬，只顾着摸桌上的牌，丢出一颗牌后，才漫不经心道：“嗯，不错。”
苏天涯抬头，扫了一眼正对面的李璐，她含羞带笑的低垂着脑袋，得到了夸奖与肯定，脸颊慢慢飞起两抹绯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