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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城。
连旷达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既不站太子一派,又不站鲁王一派,处理湖州布政使沈旭周与寻州布政使原俊也自是毫不留情,在奏本上将灾情往严重了说,直言沈旭周与原俊也二人罪不容诛,应当斩首示众,暴尸十日,以儆效尤,五年前修缮河堤一应人等也该押送至信都,审讯彻查。而沈逸与棠辞两位协助赈灾的官员,他则不吝赞美之词,称他二人不卑不亢做事周全,可担重任,尤其棠辞短短五日内便正理平治,使梁州城井然有序,湖州流民有住所可居住,有衣物可御寒,有食粮可果腹,实乃瑚琏之器可造之材。
秋日正好,万里无云,橘红色的暖阳向遍植松柏的庭院中倾倾洒洒地投下一片和煦柔光。
棠辞头束唐巾,身着一袭青衫坐在石凳上翻阅邸报。
石桌上用镇纸压着在阳光下微微泛白的纸张,虞小渔双膝跪在石凳上,撅着小屁股,一手抓着蘸饱墨汁的毛笔抓耳挠腮,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白纸,几乎要将白纸看穿了却死活连半个字也憋不出来,苦恼极了。
看完邸报,瞥眼一瞧——白纸还是白纸,哪怕一滴墨汁也未沾上,棠辞曲起食指在虞小渔的脑袋上轻轻一敲:“昨日是谁说背好了,才闹着去慈幼院帮忙的?”
虞小渔抬起小手揉揉脑袋,轻声嘀咕:“昨日是背好了,今天醒来全忘了干净……”
“怎地前日背的诗还好端端地记在脑子里?”虞小渔是个聪明孩子,看书一目十行,背书过目不忘,若不是偷懒耍滑,怎会如此?棠辞恨铁不成钢之下,语气不自觉便严厉许多。
虞小渔闻言缩了缩脖子,头垂得更低,眼角余光都不敢触及棠辞的衣角,轻声细语地嗫嚅:“小哥哥……我,我知道错了……”虞小渔大着胆子看了她一眼,见她仍然铁青着脸,左右也说不出什么讨人喜欢却言不由衷的虚话假话,束手无策之下急红了眼睛,抽抽搭搭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