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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赵括看了看顾元龙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一阵不好意思,“谢天谢地,总算是配好了,师父,您看是不是可以熬制养气汤了?”
“自己来!”王昆仑想也没想的说道。
“啊?”赵括和顾元龙同时发出惊诧的感叹!
“师父,怎么可以这样?刚才您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啊!”赵括苦着脸提醒道。
可是王昆仑是谁?那可是老怪物,人精啊!直接有条有理外加厚颜无耻的反驳道:“你也说了刚才,岂不知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世间之事,此一时彼一时,瞬息万变,岂可一概而论,唯有适应,方才是唯一的选择!”
“鬼才要听你在这些绕口的说教!”赵括心里不忿道,不过面上还是很谦卑的道:“师父,不是徒儿不愿意做,您也知道,我今天才是第一次亲自配药,就连分量都掌控不好,更别提什么养气汤了,您就别难为我了!”
顾元龙在一旁不断点头,表示赵括说的很对,不过基本上被华丽的无视掉了。
“那我不管,要么你自己动手,要么他们就别想喝到养气汤,而且他们的模样我也记下了,以后这些人的养气汤统统交给你来配置熬炼,否则的话,就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吧!”王昆仑更加直接,而且还是不留丝毫余地,这下,排队的人慌了。
“赵兄,你就试一下吧,拜托了!”
“不错,赵兄,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喝到完整的养气汤,报酬绝对令你满意!”
看着众人寄予厚望的眼神,赵括实在不忍拒绝,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试试,不过事先说好了,你们如果出现跑肚拉稀,眩晕中毒的迹象,我可不负任何责任啊!”
见赵括答应下来,众人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连忙点头,有人更是拍胸口保证道:“没问题,没问题,我回去就订做好棺材板,要是真出了意外,就自个挖坑把自个埋了,绝对不怨你!”
顾元龙跟着道:“放心吧赵兄,要是真出了意外,有人怨到你身上,我亲自拧下他的脑袋来为你赔罪!”这语气,霸气张扬,杀机腾腾,令那些没有发言的人纷纷胆寒不已。
众人的态度到是令赵括放心了不少,随后他小心的将配好的药粉拿起,走到灶案跟前,看了看王昆仑,“师父,我自己来可以,不过您老人家能否在旁指点啊?”
王昆仑闭着眼,随口就道:“第一步,将药粉倒进沸水中去。”
围观人员尽皆绝倒,赵括也是嘴角不受控制的咧了咧,不过还是依言小心的将药粉倒了进去,“然后呢?”
“唉,我怎么有你这种笨徒儿啊!”王昆仑叹了口气,但嘴角那玩味的笑容却怎么都无法掩饰。
“......”赵括此时实在快要崩溃了,心里狂骂道:“老混蛋,昨天还死缠烂打让小爷做你徒弟,结果一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翻脸不认人啦,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正在他内心疯狂发泄的时候,王昆仑突然动了,没人看见他是何时离开竹椅的。
只见到他身化幻影,环绕在赵括跟前,不断的刺激赵括的穴道,令赵括不由自主的双手动作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噗通!直接落入滚烫的沸水之中,“唔~”痛呼一声,赵括本能的就想要将手指抽出来,但是身体却完全失去了控制。
“括儿,记住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沸水虽热,却正是加强你记忆力的最好方法,记住你现在的动作,这可是为师当年的成名绝技——凤凰翻云手,不论是用来调配药膳,还是打架斗殴,都绝对得心应手!”王昆仑态度少有的认真。
赵括闻言,也是一惊,“竟然有这种诡异的传授方法,果然高深莫测!”连忙静下心来,开始仔细观看自己双手的轨迹,以他的身体素质,沸水虽然能令他感觉到疼痛,但是造成的实际伤害却并没有多少。
渐渐地,赵括好像出现了幻觉,只感觉自己翻飞的双手,配合那腾腾的水蒸气,竟然化作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鸟儿,水汽为羽,手指为骨肉,还有那隐隐约约的清脆鸣叫,配着锅中渐渐变得赤红的汤药,活脱脱就是一只凤凰振翅岩浆之上的景象。
王昆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躺在竹椅之上了,动作看上去依旧那样懒散,但是若是细细观察,便一定会发现,他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出现,只是很快就被自身的血气蒸发掉了。
而赵括依旧盯着锅里的沸水,双目迷茫,瞳孔中好似有一只凤凰欢腾起舞,久久不散。
王昆仑见他这幅样子,也是有些惊讶,“竟然只是一次,就进入虚形境之中,比我可要强多了,孺子可教,嘿嘿,人都说老眼昏花,但是我这里却完全反过来了啊,人生得此佳徒,足矣告慰平生啊。”
久久之后,赵括终于恢复清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还在锅中,连忙抽了出来,“好奇怪,被烫了那么久,我竟然感觉双手好像更加灵巧了,而且右手的食指,好像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盯着自己的食指,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刚才那凤凰翻云手,虽然需要双手配合,但实际上却只有右手的食指充当凤首。
“这混小子这么快就发现自己手指的变化了,观察力还真是敏锐!”王昆仑笑了笑,这就是凤凰翻云手的特征,据他得到的传承记载,每次成功施展之后,食指都会汲取一分药膳的精粹气息,久而久之,食指便会化作天地间药性最强的至宝,经过特殊的功法修炼之后,一指可生世界,同样的,一指也可毒杀万物,威力非凡,就算是得道的仙人也难敌一指之威,不过那都是上古时期的记载了,具体如何,王昆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得到的传承之中并没有记载那后面的修炼法门。
“赵兄......赵兄?”顾元龙见赵括又发呆,忍不住呼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