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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糊住了眼睛，他迷蒙的看向未知的前方，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哦？”
出乎意料的，季唯安没有再逼问下去，他站起身来，甚至看都没有看杨老师一眼，只自顾自的说着：“既然这样，季氏跟你的特约合作也结束了，你自由了杨老师。”说完，男人便走了出去，看都不看那个被吓傻了的可怜虫。
季唯安不会去报复一个这样的人，因为那太降低自己的格调。他只会用现实告诉这个心高气傲的可怜虫一件事：
没有季氏，他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
“怎么样了？”
季唯安再回到病房，麦小乐已经醒了，手臂正搂着还睡着的儿子，表情柔软。“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好。”
她调侃着，季唯安只是走到床边，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她另外一只手。最近她打了太多针，原本白嫩的手背被针扎得全是针孔，甚至有的部位都是紫青色的。
但麦小乐的表情一直是那么平静，柔软，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
这个女人在苦难中成长了，但他却越过越回去，什么都没有做好。
“对不起。”
脸埋在她的手背，他说不出自己是疲惫还是愧疚。家里没有了女人，他没有妻子，儿子没有母亲，他已经说不上来是谁更可怜。“我也想让小团子过的好一些……”所以他事无巨细地给小团子准备好一切，即使小团子经常逃学。他也会一直派人暗中跟着，而不是把孩子抓回来。
他自以为是开明父亲的行为，却忽视了太多，也让儿子受了更多的委屈……
麦小乐本有些疑惑，但很快想明白他是为了什么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