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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眠:“……你真是个好人。”
鲁妈插嘴道:“二小姐,您先歇着,等晚上再让太太和老爷来看您,这会儿有人等着太太呢。”
徐朝雨偏头:“太太?谁的太太?”
她正一脸迷茫,鲁妈把江水眠从墙头拽下来,几个人拥着就赶紧往院里走。
鲁妈驾着江水眠走,一路上捏着她的手说起这位客人的事情。
卢嵇生父叫徐金昆,人称徐帅、徐老,他手底下有掌控京津最重的一支精兵,在如今逐鹿群雄的混乱年代,参与过各类历史大案,说是华北这一系的真正实权者也不为过。虽然华北这一带的舞台都是你唱罢来我上台,谁也坚持不了个两三年,但目前就在徐老的权力巅峰。
不过徐老的大本营在保定,只偶尔居于北京天津。
他儿子众多,有些在保定帮他带兵,也有在天津给他管些银行和商行生意的,也有在北京政府里身居要职的。
因为卢嵇北上之后,丝毫没有改回徐姓的意思,外人也都不敢说徐老的儿子之类的话。在京津做事的人,那都要算是给徐老做事,卢嵇又有血缘关系,自然割裂不开,他和徐家在天津的几个同辈,还都有来往。
今日的客人就是徐老的七子徐士山的妻子。
徐士山也就二十三上下,他妻子是曾参与过戊戌变法的那个王家的女儿。父亲依然在世,决算不上有势力,可王家有名声有底蕴,结识老旗人多,旧官家也多。徐老是个混混起身,再怎么权势滔天,两家能成婚,就算是王家时运落魄,稍稍低头了。
徐士山的媳妇叫王轩宣,本来就是个男人似的名字,亲戚更多叫她“大王熙凤”。
江水眠换了衣服走出去的时候,看见一个瘦长女人穿着水红旗袍,个子颇高,肩窄颈长,纤细的像是一只瘦玉瓶。她带着珍珠耳饰,披了个灰色的纱披肩,削弱了那衣服的艳色,转过头来,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眉毛细细的,眼微狭长,声音清晰却不洪亮,笑的和气体贴,没有半分盛气凌人。
看起来像个小女人,怎么都不像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