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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东北吉林省四平市。有这么一群孩子,他们是被人贩子从各地拐来的,然后以很低的价格卖给“老板”。“老板”把他们养大,是为了让他们“挣钱”。“挣钱”的方式多种多样,有乞讨,有涉黄,还有各种坑蒙拐骗。这些孩子大多未成年,流落在城市的街头,做着违法或合法的买卖,但他们的绝大部分收入,都会被“老板”拿走。这些孩子没有身份证,无法上学,也不知道父母在何方,即使长大,也是黑户,在社会的阴暗面里挣扎生存。
四平市有个“老板”,叫九爷。他手下有十几个这样的孩子。其中有个男孩叫“黑毛”,12岁。黑毛有个搭档,叫“茉莉”,13岁。
每天,茉莉在火车站或广场卖花,黑毛则藏在附近隐蔽处。平时,茉莉只是正常的向路人兜售鲜花,但每当有合适的“猎物”出现时,黑毛则悄悄靠近猎物,而茉莉则负责缠住“猎物”。当猎物被茉莉缠的不耐烦而掏出钱包时,黑毛就会像猎豹一样突然出现,抢走钱包就跑。通过这种方式,两人每天都能获得不菲的收入。当然,这些收入的大部分,都进入了九爷的腰包,被其挥霍。
茉莉是一个美丽又倔强的小姑娘。她每天精心计算着挣到的收入,因为九爷说过:“你的父母在南方,他们欠我八万的赌债,所以把你押给我,只要你挣够了欠的钱,我就送你回他们身旁!”所以,茉莉过的很节约,几乎把所有收入都上缴给九爷。
黑毛则不以为然。九爷几乎对所有人都是这么一套说辞,只有蠢丫头才会相信这套。黑毛另有计划,他悄悄的偷藏私房钱。每次抢了包,黑毛会先从中偷走一部分,然后才把剩下的和茉莉平分,反正茉莉也不知道本来里面多少钱。黑毛这样想的,等我攒够钱,我就灌醉九爷,打听出我父母的住处,然后跑掉,自己去找父母,要是存的钱够多,还可以带上茉莉。
虽然两个孩子“政见不合”,但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每次出了错,黑毛都会把责任扛起来,接受九爷的“管教”。而每次黑毛被“管教”了,茉莉则会一遍流着泪,一遍默默给黑毛擦红花油。然后黑毛强忍着疼装托大:“不疼不疼,九爷最近抽烟抽的,手劲又小了!正好给爷挠痒痒!”每次茉莉都会破涕为笑。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一旦选错了“猎物”,后果是极其严重的。有一次,茉莉拦住了两个看似斯文的男人,黑毛则顺利地抢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两个男人发了疯的追黑毛,差一点就追上了,好在黑毛身材矮小,在人群中各种穿梭,终于甩掉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