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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不想再与你争辩这些,如果我没看到妖域之门打开后人间的惨状,我也许还会对你再说一次‘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现在,你的所有的道理,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在为你偏激错误的恶行而找借口,你那不是‘道’,根本就不配称作‘道’。”老者的话语开始激烈,大殿之内的火焰似乎也随着大祭司的语言呼啸了数次。
此时神庙内像往常一样飞进了数只燕雀,它们没有停驻在未鼎之上的那颗参天古木之上,而是在这座巨大的神庙内翱翔。
神庙内四座巨大的鼎上,树正茂、火在烧、金光在照、水在翻滚着波涛,鸟儿在鸣叫,生机勃勃。
“哎…我就知道无法说动你。”戈壁沙皇轻叹了口气,苍老的大祭司皱眉,鸟鸣停止,数只燕雀共十一只,惊飞出神庙五只,余下尽皆化作风沙,生机转为死寂。
“你在威胁我?你知道我不可能受到你的威胁。”大祭司开始愤怒,他预知到了鸟儿的死亡,却不曾预料的死亡的数量比他所救下的数量多。
“我想证明我的方法是对的,我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背弃我的‘道’,我那不是报复我没有成为大祭司,这也不是偏激,我是卫道而已,做不成大祭司,我可为‘卫道者’,我不惜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又何惜再让这个世界血怨漫天,你又安知是否不破不立?”
戈壁沙皇没有愤怒,愤怒从来不是他力量的源泉,死亡才是他的力量,就像那十一只燕雀,死亡了六只,只存活五只,因为死,永远比活着容易。
大殿之内死亡的威压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戈壁沙皇身旁的那缕魂魄在这种威压下变得渐渐虚无。
大祭司忽然站起身来,双目如电、如露、亦如幻,望向戈壁沙皇。大殿之内顿时风起、雨落,每一颗雨点似是都在浇灭死亡,每一缕清风都在赶走寂闷。
“师兄功法愈加精深了,好一招‘春风化雨’”戈壁沙皇的话语透着真诚,这句赞誉是他真心所言。
“雨有落不到的角落,风有吹不到的地方,我不及你,只是,即便你有能力毁灭这座神庙,也只能在我死以后,来战!”大祭司做好了一切后果可能发生的准备。
“师兄,何必呢,我今日来,本不打算与你做这番生死相搏,我只是用这种方法来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戈壁沙皇望向他师兄时的眼神,依然真诚。
那缕魂魄生前来自异世。是戈壁沙皇用无上功法在幽冥黄泉以自己的所有生机所换,代价是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肉身,只能以黄沙为体,从此不能尝冷暖,不能享人伦,不能知饥渴。
魂魄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很大,拥有无限的宇宙,拥有璀璨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