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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她转过身,眸光坦然地看向来人。
清澈可见底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紧抿的薄唇,也折射出沈聿白微动的目光,望着她坦荡眼眸中的自己,沈聿白心绪往下坠了几分,正要开口询问时余光瞥见她腰间的玉佩,微启的薄唇抿下。
那是块完整的玉佩,不似传言中的半块玉佩,可还是令他的呼吸不由得沉了沉。
沈聿白垂在身侧的手一颤,道:“这些日子,我去了徽州。”
徽州?
秦桢眼眸紧了紧,嗓音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紧绷,“你去那儿做什么。”
沈聿白心思何其敏锐,听到问话的刹那就知晓秦桢定是知道些什么,他眸光凛了凛,轻笑了声:“自然是去查叶煦。”
他完全不瞒着她,停顿片刻,问:“桢桢,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
平静无痕的语气顺着夏日微风洋洋洒洒落入秦桢的耳畔,偏偏从中听到了掩盖在平静之色后的暴风雨,喉间上下滚动了下,不答反问:“什么。”
她眼眸一眨不眨地凝着沈聿白,心都堵到了喉咙那儿,入鼻的气息半响都顺不下去。
昨夜秦桢想了很久。
于理,叶煦做的不对。
若是三年前的她,定然会将此事告知沈聿白,亦或是沈国公。
于情,她不想叶煦死。
这三年来叶煦对自己的照顾,稍稍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清。
两者拉扯之下,秦桢还是决定将此事咽在心中,不会有任何人从她这儿探出口风,可若是沈聿白查出了此事,她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要论起来,她比很多人都要了解沈聿白。
不论是以秦桢为名还是以小舟为名,她都清楚的知晓沈聿白在处理政事上的心狠,毫不含糊。
别说是其他人,就是他自己,他也不会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