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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摆在明面上的还是宋家和吕家的利益之分而已。
吕目点头,余敬毕竟是死在雍北,长沙王肯定是要追究的,就算灭了北堂也不顶事,他们与长沙王之间的关系要么被曝光出来,要么就是两家反目成仇,这样的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行书想了想,将桃牙的茶杯端到自己面前,与她自己的摆在一起,然后拿出一根麦管,折断但并未成两截,分别放在两个茶杯中,随后指了中间的麦管。
“死者的咽喉内寸已经被用药腐蚀只剩不到三分,看上去是猝死,但实际上是被割喉,因为表皮完好无损,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
被用药肯定是内服或外敷,如果这么强效的药从口入,坏的肯定不是咽喉而是嘴里,外敷就更不可能,行书想了想,确认道,“的确是被腐蚀掉咽喉以致毙命,且被用药的方法也很简单。”
她从桌上的凉菜里面用筷子捡了一颗酒鬼花生,解释道,“就像这颗花生,外面包裹上玉粉,下油锅炸之后也就看上去是个玉粉粒子,而不是花生了,只是这分寸把握得很好,恰好在咽喉处表皮化去正好药效显出来。”
现在的问题是什么药这么厉害,药厉害,药师更是厉害,这样的手段肯定不是轻易出手的。
不过宋倩虞的本意只是让北堂在吕目眼中脱离嫌疑,至于凶手,她本就是循果导因,在那人身上多加一条罪名而已,现在,吕目怎么看才是关键!
果然吕目陷入沉思,与长沙王接洽原是他的意思,实际上打的也是搅乱诸王争端的算盘,雍北虽然不在朝中重心之处,可它地处绝要,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他虽自诩悍勇敢为,可时势造英雄,没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想要扬名立万横扫千军建功业根本没有机会,现在诸王乱势,如果能把水搅的更混一些,机会自然来得更强更快,前提是不能自乱阵脚。
他打量宋倩虞一眼,再看一旁一副闲云孤鹤般的宋循,心里打定主意,“既然北堂镖局是着了陷害,死者这边我一力办妥不留后患,至于使毒手之人还望十三娘子给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