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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侧脸颊上还有没消去的淤痕,显然之前被家暴过,郝邹好说歹说,但仍旧劝不走一个母亲。赵禾从窗外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睛,里面是干涸的,空洞的,她早就失去了勇气。
有的人执意不走,有的人一心想走。
“天杀了,这个女人抛夫弃子,下辈子要进地狱的拉”老太太坐在地上死命拖住儿媳妇的手,想和之前那家一样靠着孩子留住媳妇,一把拍掉孩子嘴里的糖,又掐她,“你妈都走了你还傻不愣登的”
孩子一下就哭了,嘶声力竭的喊妈妈。
“秀,你听咱家孩子哭的多可怜,你忍心就这么走了?还有咱家老二,你都舍得?”
“我要走”大力挣开两个人的牵制,女人眼中有泪,“孩子不是我愿意生的,是你们强迫我的,你们是暴徒,是禽兽,我不是”她在这里七年了,哪儿还能看出来她是从前家里的小公主,她就像一个生育机器和保姆,日日夜夜重复的劳作,“别叫我妈你和你弟都是杂种”
一把将孩子推开,她踉踉跄跄的,怎么也打不开警车。女警在后面扶着她,那双颤抖的手才算稳了下来。
女人一上了警车就捂着脸啜泣,女警轻轻拍她的背安慰,“会重新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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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始发动,魏詹伸了个懒腰,将脸上的帽子拿了下来,坐姿懒散。
郝邹忙了一天跟孙子似的,刚爬上副驾驶,又从后视镜里看见他詹哥那张幽幽转醒的脸,忍不住大逆不道的想把他头上的蓬松金毛都扒光了,“詹哥睡的舒服吗?”
魏詹抻了抻僵硬的长腿,“有点窄了。”
合着还得给你准备个大床?郝邹摸了把脸,这一趟光伺候大爷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有点干,一边开车手一边儿在包里翻,“别说这西北就是干,我脸上都起皮了——”一边儿打开面霜瓶子,他一边说,“小姑娘,你要不要也抹一点,我看你的脸——谁动了爸爸的面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