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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青袍堪堪挂在身上,用□□的皮肤贴上了冰,他像是很热,一手伸向湖边,一手还握着长剑,只一寸一寸的往前蠕动。
胡非听见了男子的喘息声,他被他一系列的举动吓呆了,只睁大眼傻看着,那男子往前爬了几步,又一滚,直接摔到结了冰的湖面上。
然后男子坐了起来,散开的衣袍从他肩上滑落下去,让他彻底赤luo了上半身,黑发摇曳,挺直的背,精瘦的腰,也全都泛着粉红。
他举起了手,手肘向下,狠狠地砸向了湖面,冰碎了,水花四溅,男子噗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过了许久,久到胡非以为男子永远的沉到湖底去了,从岸边伸了一只苍白的手上来。
接着“哗啦”一声,男子爬上了岸,他瘫在岸边仰头喘息,衣袍一边堪堪只挂在肩头,另一边落了下去,□□出平坦的胸膛。
男子将湿漉漉的长发往后撩过去,终于露出了脸来,却直接让胡非看呆了。
男人生了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反正是男是女都美极了的,也就无所谓了性别。
琼鼻玉首,面如冠玉,眉是远山横,眸是波光绕。微微上挑的眼角下,盈盈一点朱砂痣,透着浑然天成的媚态,又是媚而不艳,妖而不俗。
像是夏日池边,开得最妖艳的那朵莲花。
偏生,这男子丝毫没有生了这样一张脸的自觉,言行举止都是狂放而不羁的。
他大概是累着了,也不怕冷一样,随意往后一躺,袒着胸膛翘起了二郎腿,然后右手一抖,凭空拿出一葫芦酒。
男子仰头大口大口喝起酒来,酒水从唇角落出,滑过他修长的脖颈,落到袒露的雪白胸膛上,他是真白,几乎要欺霜压雪。
一葫芦酒被他边喝边漏,很快就见了底,男子将空葫芦往后扔去,一抹嘴角,猛然跃起。他持剑在手,哈哈一阵大笑,“哈哈哈哈——路漫漫其修远兮东九,来日方长,你可得等着我啊”
这声音,胡非是熟悉的,就是方才在他幻觉之中,一人说二话的那个声音。
这个男子,是东十,也是……洛水惊寒?
男子腾空而起,又开始练起剑招来,想比起之前,他的动作更加行云流水起来,寒芒破空,剑气凛然。
理不清思路的胡非原本纠结着,却情不自禁被男子肆意畅快的剑法吸引住目光。
然后他蓦地想起一句话来,是浮丘对他说过的,“惊寒剑法就在惊寒剑中。”
惊寒剑法,就在惊寒剑中。
胡非低头看向惊寒剑,恍然大悟。
怪不得男子对他视而不见,这里,也是幻境。
胡非想起来,他最后的记忆,是看见西野炎从天掉了下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是全然不记得了。
可现在,也不是去纠结那些事的时候。
男子握着惊寒剑,一招一式,全是道道残影,胡非看得眼花缭乱,却还是死命看着,他不知为何会落到这幻境之中,要是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因此胡非内心激动,却摒弃一切杂念,全身心只盯着男子练剑,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多长上几双眼睛。
每隔一段时间,男子就会脚下一阵踉跄,浑身无力,皮肤泛出粉色,呼吸紊乱,像是什么病,又像是什么瘾。
每当这时候,男子就扑进湖里,过上很长一段时间才爬出来,然后继续练剑。
他练剑,胡非怕自己看漏,就只盯着看,男子跳湖,胡非就自己笨手笨脚比划着刚才记下的招式。
浮丘说悟,胡非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悟得,只是一个劲儿的跟男子学。如此循环往复,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当胡非察觉到这也是幻境之后,也感觉不到冷。
或者说,他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在他的眼里心中,只有男子的剑。
这般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的动作在胡非眼里终于不再是残影,他也能流畅的跟着男子的动作打出一套完整的剑招。
胡非已经浑然忘我,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甩剑刃,灵气涌动,终于朝前挥出了一抹青芒。
可不等胡非一喜,只听前方传来破碎之声。他方才挥剑的方向,是那道竖在他和男子之间的屏障。
屏障被胡非的剑气砍碎了,然后前方突然就黑了下来,胡非登时被铺天盖地的水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