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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揪住自己的幼稚园围裙。
“忘不掉。”沈牧微笑:“但那些又不怪他。”
沈歌顿时激动起来:“怎么不怪他,你摊上这人已经够倒霉了,为他苦苦坚持、受了那么多伤,但他根本不尊重你的牺牲,说去坐牢就去坐牢了,那你付出的意义是什么?罪不是白熬了吗?秦深一定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先被救出来,他是后跟警察认罪的呀,白锦帛对你下不去手了,她本来都放弃了”
如此劈头盖脸的质问,让沈牧陷入沉默,片刻之后才道:“别跟他乱说,你想象不到坐牢是什么滋味。”
沈歌垂头叹气,老实听话,只是嘱咐说:“不管怎么样,少跟他们家人搅在一块,姓秦的都吃人不吐骨头……再要冲动的时候,就想想还有我需要你呢。”
“知道了。”沈牧笑着揉揉他软绵绵的短发,眼神有光。
谁晓得正在兄弟情深的时候,园外却响起刺耳的车笛声,仿佛急着要帮他们打破氛围似的。
沈牧恍惚侧头,看到秦深带着齐律师从车上下来,不由打算靠过去再数落数落把房子淹了的事。
想到那个拍皮球的小胖子磕磕绊绊却超越过他跑过去,奶声奶气地叫道:“爸爸”
沈牧:“他是你儿子?”
秦深:“你是他爸爸?”
沈歌:“你就是秦家的律师?
众人皆惊。
齐磊观察过形势,终于不再像黑脸关公,变成没大出息的家长寒暄道:“原来飞飞新换的班主任,是你弟弟啊,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