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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磊扶了下眼镜:“抱歉,我逾越了。”
“没关系呀,你说的对……”沈歌没有表露太多心迹,语气也缓和下来。
“我家附近的商场里就有按摩椅的专卖店,不如顺路带你过去,帮你参谋一番。”齐磊再度建议。
“好呀好呀。”齐飞飞瞬间抬头答应。
沈歌失笑,想着这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车,便大方答应:“那……我请你们吃牛肉面吧,今天中午飞飞的牛肉面被他自己打翻、没有多余的,他还哭了鼻子呢。”
“是吗,男子汉为了吃的就流眼泪?”齐磊无奈地瞅向小胖子,真不晓得他是像谁才这么没出息。
齐飞飞把脸藏在他肩膀上,半晌才不好意思地抬头说:“我想次面,有肉肉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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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作为本地颇有名的风景区,并没有被早已褪色的凶杀案赶走人流。
沈牧扶着登山杖在里面走了整天,简直精疲力竭,随着游客们慢慢往下走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
也许每个月都来这里晃荡,无非是自我安慰的执念。
毕竟太长的时间已经改变太多,就连奥运会都开过两轮,一座普通的山怎么可能还有那场大雨留下的痕迹?
他扶了扶太阳镜,侧头望向如血的残阳,深深地喘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声从未预料过的招呼自身后响起。
“沈先生,你终于下来了。”
沈牧吃惊望去,发现竟然是常常跟在秦夜舟身后的美貌助理,不由竖起警惕。
袁瑞换掉笔挺的西服、穿上休闲服倒显得好接近了些,他仍旧表情清淡,插着兜靠近来说:“别紧张,秦老板不在这里,是我自己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我们有什么交集吗?”沈牧反问。
袁瑞有双勾人的桃花眼,可惜里面覆满凝结的冰霜,他微启薄唇:“我们都生活在姓秦的身边,怎么没有?”
沈牧并未反应过度,径直道:“的确如此,但话不妨直说。”
袁瑞轻声问:“据说你还在找东山案的当事人,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秦深已经把牢坐完了,就算是翻案成功也无非是得到个判决说法而已,那又能改变什么?”
“你今年几岁?”沈牧问。
“二十三。”袁瑞回答。
“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挺让人羡慕的。”沈牧说:“再往前推五年,如果你人生这最美好的五年被铁窗关住,在里面生不如死、性命堪忧,只因为个莫须有的罪名,你还会觉得过去就过去吗?”
袁瑞坦诚说道:“我当然没有体验过那么许多,最大的坎坷就是自幼父母双亡,所以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这么巧,倒跟我同病相怜。”沈牧道:“我讲这些是想告诉你,小明爷爷能活到九十九岁,全因为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你根本就无法理解秦深、有什么可评判的?”
“抱歉,没想评判。”袁瑞从兜里拿出个信封:“这是李茂现在的住址,如果你需要,就拿去查查吧。”
闻言沈牧不禁张大眼睛。
袁瑞问:“吃惊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毕竟秦夜舟父母势力颇大,而且也经历过当年的调查前后,所以肯定比你们多些办法。”
沈牧把信封接过来:“帮我干什么?”
袁瑞苦笑:“换位思考,你若是秦夜舟,当真会希望横杀出来的表弟醉心事业、挤压他在商场上的生存空间和家族地位吗?愿意去纠缠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简直太好了,毕竟林家也不是吃素的,被触了逆鳞,肯定会给秦深好看。”
听到这些话,沈牧不禁将手里散着凉气的信封握紧,讲不出合适的话来。
袁瑞微微鞠躬:“该说的都说完了,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