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入V七合一(可买) (第1/5页)
柳复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愛看小說網2kan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作者他又哭晕过去了[穿书]
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狂风骤起, 乌云黑沉沉地遮盖了月光的银辉, 婆娑罗海咆哮着翻涌, 带来一阵又一阵彻骨的寒意。
微微摇晃的床榻, 沙哑又黏腻的低喘呻·吟,以及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具身体, 让这座冰冷的石屋充斥着炽热的气·息, 就连屋外的狂风骤雨都好似带上了那么一点点热度。
苏汀伏在霍嘉昱身上, 汗珠顺着漂亮的肌肉慢慢滑落,一点一滴落在霍嘉昱的身上。
“嗯……”
霍嘉昱半眯着眼睛,笑意迷蒙地看着这样充满侵略性到有点可怖的苏汀,心中却分外的安定。他知道自己忘掉了很多东西,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可唯独记得眼前这个青年, 知道他是苏汀,知道……这个人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
“师兄, 喜欢我吗?喜欢我这样对你吗?”苏汀凑到霍嘉昱的耳边轻声问道, 声音沙哑又低沉。
热气吹拂进耳郭,霍嘉昱有点怕痒地缩了缩脖子, 抬头拿脸颊轻轻磨蹭着苏汀的胸膛, “喜……呃……喜欢。”
他忘记了太多东西,那些被遗忘的事情就好像在他心口开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神智。他无时不刻都在害怕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种亲密无间, 肌肤紧贴的触感能略微填补他心口的那个黑洞,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能够救命的浮木。
“真的吗?”苏汀身体炽热如火,可心底却冰寒一片,有个声音在嘲讽:你趁着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强占了他,待他痊愈,他定会恨你入骨的。
霍嘉昱为了保证自己说的是真话,伸手捧住苏汀的脸,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神情十分认真地说:“真的”
看着霍嘉昱如同孩子一样纯净的眼睛因为自己而沾染些许旖旎的情yu,苏汀心头一热,俯身将他抱的更紧了些,恨不得把这人从头到脚吞吃入腹,让他成为自己的骨中骨血中血。
——有了这一刻,日后便是万劫不复,我也甘之如饴
夜,还很长。
云收雨住之后,苏汀将疲乏不已的霍嘉昱搂在怀中,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发丝,低喃道:“师兄,你别怕,我会救你的。”
替霍嘉昱盖好被子之后,苏汀批着衣裳坐到石桌前,掏出一份破旧的地图仔细盘算了起来。
这份地图就是婆娑罗海的海图,当初他花了大半身家才从无定楼中买到了关于焚情散的消息。消息称,一千多年前,玄真道尊在灭杀黄泉道人之后,面对东域近百位中了焚情散的门派掌权人发大慈恻隐之心,留在东域苦心钻研数十年,终于制出了能够解除此毒的丹药来。
可时移世易,经过一千多年,玄真道尊早就飞升上界,而他留下的丹方因为后人不孝无能,也散落的不知所踪。无定楼也是无意中得到了一本玄真道尊留下来的手书残页,在上面看到了关于焚情散解药的只言片语。上面说,焚情散解药中最为重要的主药就是生长在婆娑罗海底的婆娑琉璃晶,至于如何炼药,因为手书太过残破,就不得而知了。
苏汀看了一眼睡的脸颊微红的霍嘉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师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管能不能想法子炼出解药,这婆娑琉璃晶他得先拿到手再说其他。
“海族……”苏汀提起笔在地图上点了两下,揉着发疼的眉心,觉得这才是最为棘手的地方。
婆娑琉璃晶生长在婆娑罗海底,若只是一种灵药还好说,可这东西却生长在海族王城中央,是海族繁衍生息的重要物品。婆娑琉璃花本就数量稀少,还一百年一开花,十株未必能结出一块晶石出来,而每次到了结晶之时,就是海族求偶繁衍之际,凡是获得晶石的海族在交·配后吞服此药才能顺利产子。
可以说,若是少一颗婆娑琉璃晶,海族每百年就得少一个后嗣,这对于数量越来越稀少的海族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尤其是海族的繁衍方式就注定了他们和人类没法好好相处。
当年海族也曾颇为繁盛,尤其是东域这片到处是水的地方,海族才是真正的主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海族发现在跟修士交·配之后,生产的幼崽会更加强大而且数量也更多。这一发现让海族开始肆无忌惮地到处抓捕体质好修为高的修士交·配后吃掉,然后大肆扩张自己的族群。
人族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经过各种战争之后,人族还是以数量的优势将海族围剿的所剩无几,而东域这片资源充裕的地盘也彻底被人族占领。因着天道制衡,大家怕彻底灭了海族会被天道惩罚,所以对仅剩的海族也未曾彻底剿灭,对于他们在海王的带领下退缩到了最为危险的婆娑罗海中修生养息,每隔一百年抓十几二十个修士进海一事,也算睁一只一眼闭一只眼。
虽然时间过去了两万年,可海族跟人族之间的仇恨却无法磨灭。尤其是当年玄真道尊为了取到婆娑琉璃晶大闹海族王城之后,海族因为损失大量婆娑琉璃晶一事对人族那更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凡是想要进入婆娑罗海寻宝的修士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苏汀又翻阅了一遍从无定楼得到的消息,据称,当初玄真道尊为了求药,将海族闹了个天翻地覆,甚至出手重伤了老海王。而老海王在玄真道尊离去之后,看着损失惨重的臣民和婆娑琉璃花,气急攻心再加上伤势惨重,不到两百年就没了。
现如今统帅海族的是老海王的小儿子,其名不得而知,年方九百岁,论实力应该和修士的元婴真君相仿。又因其身为海族的缘故,在海中作战的实力更胜一筹,若无渡劫期实力,还是不要自寻死路为好——消息最后还来了个贴心的提示,字体是红艳艳的朱砂写就,咋一看好似鲜血一般。
苏汀微皱着眉头把玉简塞回戒指里,自从觉醒了两世的部分记忆之后,他的实力就飞速上涨,一下子从金丹初期蹦到了金丹大圆满,只差一步就能进阶元婴。再加上他魔功不修自会,魔气又自带吞噬的属性,他有信心就算对上元婴大圆满的真君也能一较高下,甚至将之灭杀的可能也在五五之间。
但是,海族之中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元婴期的海王,对方手底下可有着数百海族,若是一拥而上,他此行能够成功的几率怕是不到两成。
“苏……苏汀……救我……”霍嘉昱惊怕地呢喃着挥舞双手,脸蛋紧紧地皱着,看上去好似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苏汀赶忙坐到床边,将霍嘉昱抱在怀中,轻轻地抚拍着他的背,轻声地安慰着:“师兄莫怕,我在这儿。”
只是一个怀抱和一句话,方才还惊怕到满脸冷汗的霍嘉昱就放松了下来,他把脸埋在苏汀的怀中,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苏汀低头亲了亲他温热的脸颊,低声道:“为了你,哪怕地狱,我也要去闯一闯。”
归元宗。
童掌门看着跪在地上的明艳女子,痛心疾首道:“你真个要去?”
哪怕九死一生?若是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你这个注定日后要当北域第一宗门掌门的人,可能就此夭折,也一定要去吗?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他知道徒弟能明白他在问什么。
郁宁抿着嘴,眼睛虽然红肿,脸上却无一丝脆弱,反而显得坚定极了。她俯身给师父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哑着嗓子说:“我不信寒洲会与魔族妖孽有勾连,定是有人陷害于他”
这个人到底是谁郁宁没有说出来,可她心中已经有了那么七八分把握。一想到若不是苏汀出现的及时,自己可能会被那人迷倒强了去,她就恨不得剁了那人去喂狗。奈何她再三告诫苏汀要小心提防那人,苏汀却在那人花言巧语之下被蒙蔽过去,甚至还替那人辩解,郁宁简直窝火的要命。
奈何千防万防,她不过就是被师父派出门给北域各家送了一封关于四域大比的邀请信,回来就听说了这样的事情。而发生这事的时候,苏汀身边唯有一个霍熙,这罪魁祸首还不明显吗?
童掌门揉着太阳穴坐了下来,这个大徒弟五岁就来到他身边,他几乎是当女儿一样养大的,这孩子的脾性他最是了解不过。这丫头现如今看似宽厚沉稳,那是因为掌门首徒的担子压着,时日久了就不得不磨出这样一副表象。实际上内里的性子刚烈无比,又倔强的要命,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甚至还一门心思要把南墙撞破了往前走。
对于大徒弟的心思他这些年也看出一二,原本想着苏汀这孩子天赋高绝,恐怕不出千年他将又是宗门的又一位渡劫老祖,为人又纯善温良,对于宗门那也是尊崇有加。这样的孩子若真是和大徒弟合籍双修,俩人定能让宗门更上一层楼,所以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可现如今是什么情况,紫极宫少宫主信誓旦旦地说苏汀身带魔气,还用魔气伤了他们一众弟子。他也亲眼去看过了,二者交战之处确有一丝魔气遗存,而紫极宫少宫主一干人确实也是被魔气所伤。
他虽然不想相信,可赵星河拿出来的回溯镜上显示他们确实和苏汀有过一场恶战,最后苏汀身上那股子气息,作为和魔修争斗上千年的童掌门绝对不会看错,那绝对是魔气。
“宁丫头,你可知,就算是有人陷害于他,可苏汀入魔已是事实。更何况他还重伤了赵星河,这罪名可是结结实实背在身上了。宗门也对苏汀下了追杀令,你这个掌门首徒非但不去诛杀他,反而要去救了他带回来,你……”看着徒儿眼泪扑簌簌往下流,童掌门叹了口气,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这些事情郁宁又何尝不知道。
紫极宫的宫主赵柯最是溺爱赵星河这个独子不过,莫说苏汀身上没有魔气,就单说他将赵星河打成重伤,五十年内进境无望这事儿,赵柯就恨不得将他砍成肉泥。现如今有了这个由头,赵柯更是要借势而为,先堵了归元宗想要保住苏汀的手,高举着铲除魔道妖人的大旗,想要将苏汀捉拿,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他,替儿子报仇。
归元宗虽然是北域道门执牛耳,可北域向来资源贫瘠,在资源丰富的东域第一宗门的紫极宫面前这腰杆子就不够硬。更别提归元宗堪堪也就一位渡劫老祖,而紫极宫有三位,这纸面上的实力就差人家一筹,眼看着再有三十年就是百年一次的四域大比,关乎到上界散下来的资源利益分配问题,归元宗是绝对不想为了区区一个有潜力的金丹弟子和紫极宫对上的。
现如今别说紫极宫众弟子为了宫主命令,归元宗为了给紫极宫一个交代,都派了大批人马寻找苏汀的踪迹,想要将之捉拿。就说赵柯发布的悬赏之大手笔,让无数小宗门和散修都垂涎不已,扛着诛杀魔道妖人的大旗加入了追杀的队伍当中。
郁宁不过金丹大圆满的修为,放到这群人面前连个蝼蚁都算不上。
这些一切的一切,郁宁都知道。可她一想起那个拥有温柔明亮的眼睛的少年就要惨死在这群人手中,她的心都痛到几乎要碎裂开来。哪怕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堪称蚍蜉撼树,可她还是要去做,抱着一丝微弱到忽略不计的希望去做。
——大不了,生随死殉罢了。
郁宁又重重地磕了头,一字一顿道:“师父,徒儿顽劣不堪对不住师父的看重。徒儿……徒儿此次非去不可,若,真的到了最差的地步,由徒儿出手送他上路,也好过被人抓走折辱。”
童掌门看郁宁这样子,就知道哪怕自己再三阻止,可徒弟已经打定主意要去了。他长叹一声将郁宁扶了起来,从戒指里掏出一方小钟塞到她手中,语重心长道:“若真到了危难关头,切记以自身安危为重。记住,你此行是为了捉拿门派叛徒而去的,记住了吗?”
郁宁知道师父的意思,她握着手里的灵器,含着泪说不出话来。她这般任性,肯定伤透了师父的心,本以为师父会对她失望透顶再也不想理她,却没有料她这样无理取闹师父还是包容了她,甚至还拿出本命灵宝让她防身。
童掌门背过身去,疲惫地摆了摆手,“去吧,在外若有人欺辱你,莫要堕了我归元宗的名头。”
郁宁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就走。
同一时间,昆德峰。
翁月尔扑在翁霄身上扭成了一根麻花,扯着哭腔说:“爹,小师弟绝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赵星河嫉妒他的天资,想要赶在四域大比之前用这阴私法儿陷害小师弟,为他夺取大比头名铺路呢爹……你就放我出去吧,我一定想法子找到小师弟,洗清他身上的冤屈。”
翁霄溺爱地摸着女儿的发顶,嘴上说着:“月尔,这事儿不可胡闹,掌门都已下令派执法堂众弟子去将苏汀抓捕归案,这事儿你不能掺和”心里却想着:这苏汀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入魔?会不会对炼药有影响?啧,也不知道霍熙那个蠢货能不能带着苏汀逃过众人的追杀,将这味药好好地送到我手里。
翁月尔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瓶子了,她红着眼睛瞪了一眼翁霄,跺着脚气哼哼地说:“我就要去就要去就要去”
莱定峰那边可是有她埋的眼线,人家悄悄传话过来,说是郁宁那个小贱人已经去求掌门,要去找小师弟了。哼,那个小贱人一直想要勾·引小师弟,这样救人掠取好感的事情她肯定不会错过的自己怎么能容许那个小贱人赶在自己前头去找到小师弟,这次她非去不可
翁霄此人冷心冷血,众弟子在他心里可有可无,能利用就利用不能利用就扔在一边,对苏汀更是从未当成人看过。可是对于这唯一的女儿,他是真放在心坎上疼爱,要星星不给月亮,蹭破一层油皮都能让他心疼个半死。这次苏汀惹出的事情太大了,外面局势混乱,霍熙若是死了也就死了,可闺女绝对不能掺和进去
他皱着眉头冷着脸,一声厉喝:“我说不行就不行滚回你的屋子去,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