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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乱说。”钟司遥委屈,“是桑宁跟我说的,她让我不要来这一趟,不过是白费功夫。”
其实桑宁原话是说,秦既南不会跟不喜欢的人结婚,否则真要联姻,圈子里谁能比她桑宁更合适。
她早早看透这一点,和他多年朋友,不想闹出什么难堪,索性潇洒放手,遵照家里意见和别人订婚。
越是这么说,钟司遥越是不服气,她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这么难拿下。
见了面,眼前人的确有叫人心动的资本,她一时有些佩服桑宁肯舍得轻易放手。
想着想着,钟司遥抿抿唇道:“我只是猜测而已,没有就没有嘛,你生气干嘛?”
“你误会了。”庭院中夜风吹散酒醉,缓解了些许热意,秦既南面上没什么情绪,心里却有些烦,他这几年很少抽烟,此刻身上烟和打火机都没有,只好去前台问服务生要。
钟司遥全程跟在他身边,碍着两家交情,他不好直接赶人走,在人工湖边拉开椅子坐下,垂眼,火柴划过火柴盒侧面,零星火光在夜色中冒起。
钟司遥支着脸,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着迷,眼前人动作越是漫不经心,她越觉得一举一动都在她心上。
秦既南点了烟,低头给靳然发信息,让他赶紧出来。
“诶。”微冷春夜,钟司遥穿着皮质短裙,不过膝,丝袜薄薄,双腿交叠,她想去扯秦既南的衣角,他手腕几不可察地一动,偏过。
“好冷,你外套能给我披吗?”
“包厢里暖气充足。”秦既南淡淡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钟司遥撒娇似的埋怨,“就算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吧。”
“我去叫服务生给钟小姐送毛毯,你慢坐。”秦既南耐心告罄,将剩下的大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中,干脆利落地起身离开。
“你——”钟司遥傻了眼。
家宴结束,车里,秦廷远冷了脸。
父子俩气压低沉,司机知情识趣将车开快了些,开回老宅,进门,秦廷远就叫秦既南跟他来书房。
“你到底想娶谁,你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