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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的神志不清应该不是我这种状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意识在缓慢消褪,知道自己无法正常思考应该思虑的问题,以及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大脑在进入此处那一刹开始变得很不受用。
我更加想念次维,想知道她在何处、在做什么,倒不是因为我迫切地需要她的援助。
“轨煦——”
隐约听到次维的呼唤时,我心里正抱着十之**是幻听的信念,因此狂妄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与其说这种行为很叛逆,不如说这行为很古怪、很反逻辑。
“轨煦!回来!”
应该是我堵上耳朵后声音被削弱一些的同时连烈火燃烧的噪声和大脑里的思想争执也被削弱的原因,再次听到次维的招呼后没多久,我竟突然意识到这句话并非出自我的臆想,而是出自某个人的嘴巴,更仔细地说,那嘴巴的主人正身处我周围的某一纵火焰中。
我四下寻找,强忍着被烟熏后的刺痛,竖起耳朵去搜寻那声音的出处。终于在身后不远处看到正在向我挥动手臂的次维。
那感觉妙不可言,因为她明明就在距我不远处的火焰里,却像与我相隔万里似地奋力招手,生怕我看不见她那不值一提的律动,且更有趣的是,她整个人都受困在一把监狱似的火焰里脸上却没有丝毫被灼烧的痛苦。
她说“轨煦,快回来!”时满脸紧张,以至于我担心眼前的一切及我听到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可转念一想,我不但没有什么值得一骗的价值,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魂魄。如若一个孤魂野鬼在一个活人面前施展媚术是想从那个人身上骗取一些生气甚至他的灵魂,那么本身就是魂魄的我便没有任何值得她在我身上浪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