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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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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腿毛的时间不多了，因为他的意识已经不再清晰了，那最初的记忆，也像跑马灯一般从封存中一点一点的解开。
这是死亡的征兆。
人从一生下来就天生拥有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生的留恋，所以临死之时，也叫做弥留之际。这是一个人对于死亡做出的最后抵抗。
腿毛的记忆暂停在了自己刚刚当捕快的那个时候。怀着老父亲对自己的期望，腿毛穿上了那一身属于自己的官服。
那一夜，腿毛父亲宴请全村人狠狠的摆了几大桌，那一夜，酒量奇低的父亲竟然喝了几小坛仍然在站直了身子哈哈大笑。在这个考功名很难的时代，入一个官职也是非常值得光荣的事，这是腿毛第一次看到父亲那么高兴。
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记忆到了这里就停止了，但是腿毛微弱的呼吸依然在保持着。因为他终究是没有死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