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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动,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越过正前方古羲的肩头看去,只见何知许正沉静地在回视着我,刚才那个提议正是出自他的口。
很多时候,会觉得他甚至比祝可都还要了解我,尤其是在对作画上面。他对我是欣赏的,也是全力支持的,所以这刻他知道我是真的需要一支笔与一张纸,这比仅靠空间想象力来推断木板的摆放要更加精准。
耳边听到祝可在轻声咨询:“两位长老怎么看?”
默了一瞬,格木道:“可以。”而我右侧的道非似乎也点了下头。
敛回的目光无可避免与古羲相触,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让人发毛,急忙垂落了眸避开那视线。白纸和笔很快就送过来了,我敛正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不能直观那个洞口,也只能从这些残片来寻找规律。
眼睛在凝神细看,手上也没闲着,可能在场者没有人知道我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着什么,只有我知道是在将每一道纹理组合起来。等整理过一遍后,我开始动手了。
一块块碎裂的板从地上拿起被我按在桌上,没有按照从大到小的规律,只是以我脑中既成的图案慢慢拼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遭的人与事物都被抛在神智之外,眼内、脑中、纸上,除了图案还是图案。
当等到最后一块细木屑留在布上时,我抬起了头,看向站在格木身后的谢泽。
他的视线在与我碰撞后瞳孔缩了缩,面露惊异和震撼。此时相信所有人都已了然而视那黑布之上,除了最后一块木屑还有一只与蜘蛛,活的。
对蜘蛛的印象我仍停留在那次痛苦的记忆里,中了谢泽与祝可设下的五毒蛊后几乎尝遍了人生里最难忍的各种痛,至今想及当时的感觉,只能用生不如死四字来形容。
即便是古羲明知我身中五毒之蛊,也仍然要设局诱出谢泽口中真正使用的是何种类毒物。其中蜘蛛的类别就比较繁多,而谢泽使用的叫“黑寡妇”,还有一个名字是红斑寇蛛。事后我有上网查过,正是与眼前这只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