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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喝酒,兴许睡觉也是这家酒铺老板的爱好。因为,他每天都会在他那张椅子上眯着眼睛,躺上很长很长时间。应该说,除了喝酒,他都在睡觉。而除了睡觉,他当然都在喝酒。
不过,他自己认为,他并不是在睡觉,他当然也不会说他是在喝酒,他说他是在工作。
他说,卖酒的人当然要知道酒好不好,而知道酒好不好的方式,当然只有亲自喝一喝。所以,他只好亲自喝一喝。虽然,这一喝,就是谁也不知道多少年的岁月,就是谁也不知道多少量的酒液。
他也说,只要他往椅子上一躺,酒铺里的伙计,便会更加勤勉努力,更加细致耐心的工作。
他说,这当然不是监督,这是监察。
监督和监察有什么区别呢?没有人确切的知道为什么躺在椅子上的中年人要反复强调,说二者是不一样的,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把这二者的区别说清楚。而且,很可惜的是,他的监察,从头到尾,范围仅仅只能涵盖眼前那两位帮客人点菜,端盘子,以及抹桌子的小厮。
至于后厨和其他地方的伙计,并不在中年男人的视线范围内,那么,就只好恕他也无能为力了。毕竟,他不能真的为了监察他们,从椅子上爬起来,在他们面前跑来跑去吧。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工作的地方,就是他屁股下面那张椅子,谁也别想让他挪开,特别是不情不愿的挪开。
而他,很不情愿挪开。
那么,这就是他要刻意强调是监察而不是监督的原因吗?没人知道,其实,这一点意义也没有。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一点意义也没有的人。所以,即使是在中年男子监察范围内的那两个小伙计,只看他们那和老板一般要死不活,懒洋洋的样子,便让人不得不怀疑,躺在椅子上那位对他们的监察,是否真的有效,是否有半点意义。
大概是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