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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是他唯一的朋友,没人会把突然上门来算作打扰。
“……”
乔幸感到有些诧异,同时也隐隐意识到,沈钦澜恐怕与温长荣的其他‘朋友’都不同。
温长荣很快洗漱好走出来。
“怎么突然来了?”
“这不是来看看大忙人在忙什么嘛……”
短暂的打趣后,客厅里的两人熟稔地聊开了。
乔幸沉默地坐在一旁,听温沈二人聊他们的一位共同好友,这位朋友乔幸也见过,但他们聊的关于那位朋友工作和家业的事乔幸却半点不知道,只能全程旁听着,偶尔给两人倒倒茶。
聊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沈钦澜又留下来吃了晚饭。
饭饱酒足,温长荣点燃一支烟,沈钦澜说起:“对,上次我们家那个事……”
话说到一半,青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乔幸。
温长荣会意,从钱包里拿了张钱给乔幸:“乔幸,下楼买两罐可乐。”
“哦,好。”乔幸不疑有他,接过钱就颠颠去了。
两罐可乐买上来,温长荣还在和沈钦澜聊着什么,不过乔幸打开门的瞬间他们就默契地止了话头。
乔幸没察觉,只把可乐放好,屁股刚贴上坐垫,温长荣又叫他:“买两包烟。”
“……”乔幸愣了一会儿,心想先生今晚怎么那么多事,但又老老实实去了。
第二次爬上楼来打开门的时候,温长荣刚点燃了嘴里的烟,而沈钦澜咬着烟蒂倾身凑近,就着男人手里还燃着的火机点燃了齿间的同款香烟。
他们动作自然熟稔,借火点烟这事在男人间算是常见,但不知为何乔幸总觉得不舒服。
他眉头浅浅蹙了一下,沈钦澜那边却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揶揄地看看温长荣。
“乔幸,再买两瓶酒吧。”温长荣无奈地笑,然后把钱包递了过去,“要西街那家的。”
这附近卖酒的不是超市就是小卖部,卖的都是平价货,差别不大,而温长荣非强调要西街那家的,乔幸再迟钝也懂了。
沈钦澜和温长荣想必是有私密的事要聊,这些事是他不方便听的。
买东西不过是支开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和温长荣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乔幸却是第一次面临这种“需要回避”的时刻,他一时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愕然,他只抬眼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人。
一人脊背挺直地坐着,一人略有懒散的靠着软垫。坐姿看似透露出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但却也可以从两人位置的相邻程度窥见两人多么熟稔。
这种熟稔是乔幸没有的,他在温长荣身边的其他人身上也没见过。
乔幸顿了顿,无端感到自己在这儿格外多余,垂下头慌忙回答:“不用了,您刚给我的钱还够,我去买就行。”
……
温沈两人聊完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温长荣送走沈钦澜,又才给乔幸打去电话。
电话那边乔幸声音闷闷的,回来之后亦是一直垂着头不大高兴的样子,温长荣见状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但还是开口问了一下。
只见少年人立马委屈似的往下撇了撇嘴角,然后张口欲要说什么,却又在要说出口时卡了壳,像是说不出口,又像是茫然。
“可能就是您突然让我出去,我有点儿……不习惯。”乔幸说,“您原来没叫我回避过。”
“嗯。”这个答案在温长荣的意料之中,男人看着少年人还有些委屈的脸,伸手拍了拍他脑袋,“我们有私事要聊,回避是基本人情,你得习惯。”
“这点我知道。”乔幸这么回答着,脸上表情却还是不怎么好看,他憋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生着闷气地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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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荣自然也看出乔幸还在闹小脾气,但他没因此安慰乔幸什么。
因为回避是人之常情,温长荣觉得这没什么需要安慰的。
这就和开会时候无关人等不得入内一样。
涉及到机密的公事谁都不能说,而就算称不上‘机密’的一些东西,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乔幸现在的身份,温长荣也觉得他回避比较好。
毕竟包养不是结婚,他们不是利益共同体,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这种前提下,将来为了自身利益发生什么都有可能,以防万一,当然是分清楚比较好。
温长荣觉得这是成年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而乔幸年纪小、没见识,所以对这些规则不了解,经过昨天那事稍微了解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乔幸的成长课程之一而已。
……
这之后沈钦澜又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温长荣约他出门聚会,但温长荣还是去的少拒的多,沈钦澜因此又上了几次门。
温长荣偶尔也有不在家的时候,但一旦温长荣在,兄弟两见上面,最后乔幸都免不了要出门‘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