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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乘只觉此刻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从那一串也许会有也许不会有的糖葫芦开始,从令仪说那个小毛头是自己长辈开始,甚至,从他第一眼看到阿衍开始。
他自出生以来,距今已整整十六万岁,按现存的六界生灵的年岁来算,已可自称一声“老朽”——而那些只有几千岁寿数的草木仙听见这一长串数字总不免要掩面哭泣一番——你们比老,何苦拉我们作陪?
然而,这仍不能阻止长乘仍时常如七八岁小儿一般,一忽儿笑得前俯后仰,一忽儿又哭得撕心裂肺。
这全是夜卿惯出来的——令仪心道:重茂也是夜卿亲自养大的孩子,就全没这些毛病,虽是调皮了些,那也是随了夜卿的缘故。果然,带孩子这件事上头,本神君的言传身教是必不可少的。
但听得楼梯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令仪朝阶下一挥指,月光推开薄雾,结在他指间,化作飘飘袅袅的数层浅藕色纱幔。
淡淡的菊香穿透纱幔而来,客人已到。
长乘立时噤了哭声,自觉无趣,向阿衍道:“我没事了。”
阿衍点点头,道:“小公子,明天我一定给你买糖葫芦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