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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要比涂山涉所想更热烈。
太子全然放松地贴上他,锦袍襟领上的扣子解开了一个,手指纠紧他的衣角,似乎准备把他穿在外面的那层青纱也褪下来。
顺其自然,是太子把他泄愤似的啃咬变成亲吻。
却也没能做更多。远远就有脚步传来,两人又都是敏锐的人,婢女躬身进门时,涂山涉已化成小狐跃上太子肩膀,狐尾松松绕过颈前,搭上另一边肩头,正好遮住了那人的衣衫凌乱。
这婢女本就是平阳郡府的人,平阳被义渠侵占许久,现如今义渠人逃的逃死的死,她与众多府内侍一同解脱,临时服侍新入城的异国太子。
跟这位一身凶险传说的少年杀神相处没有几日,她显然并未卸下面对西北蛮族时的战战兢兢。
她大概也没能想通从哪里突然冒出一只素未谋面的狐狸,怎么能伏在那冷若冰霜连歌舞美人都不爱的太子肩头,像只宠物一般自在懒散。
第一眼还以为太子肩头落了雪。
于是一眼也不敢多看,深深弓着腰,埋着头,把消息传上前去:
军中有急报传来,驿卒已候在前庭。
太子卷起还未画完的画帛,起身朝屋外走去。跨过门槛拾级而下时他拍了拍肩上白狐,穿过巨桑树荫行至前庭,白狐已被他抱在怀里。
涂山涉发誓自己只是被那么突然一拍,四爪有点打滑。
拍就拍了,并非要说那是多大惊吓,能让他趴都趴不稳了,只是他在用牙齿帮太子系好衣领之后又想起方才涂山准的阴险样子,难免想得有点出神,有点咬牙切齿,没想到会被人突然袭击,碰了耳朵。
也并非故意为之,他对在太子臂弯里窝着没什么兴趣,那会让他错觉自己是一只暖手的炉子。
弄得他还得用功法压制妖寒,好去尽一只暖炉的本分。
太子对他这暖炉满意极了,锦袍被爪尖挂抽了丝也不在意。秋风爽利抵不过骄阳烈烈,秦国的深秋比楚地要燥热得多,接过书有密信的帛书过后,太子遣走驿卒跟婢女,又在树下长几前坐定,仍然不见把涂山涉放下的意思。
涂山涉用胡须蹭蹭太子的手背。
太子就曲起一指,拿指节刮了刮他的脸颊。
看来是会错了意,涂山涉只好问道:“你冷吗?”
太子挑眉,帛书单手拆了一半:“不冷。”
“那我下来了。”如获特赦,涂山涉从太子手臂间钻出,轻盈跃上几案。
他自己倒是又开始觉得冷了。
一定是没再继续消耗修为假装暖炉的缘故。
……好吧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