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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愈前行,百般思绪细数,夜幕愈沉。
路旁散落的传单,明灭闪烁坏掉的路灯。略微凝视远处,高楼群立霓虹灯光彩照人,那里一定很精彩。月光沙沙地扑在地面,小巷里的宁静偶尔会有几声犬吠几声猫叫,我的心境亦是平静。
天色早已暗了,尽管还没有吃晚饭可是腹中没有一点饥饿感。不过担心木木和郗希待会可能会睡醒,于是我下到楼下煲了一些白粥放在保温盒中,顺便炒了一些用来下粥的小青菜。然后去她们的房间留了一张便签————后一句特意写在留给郗希的便签上面。
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来到床榻旁,杯里空荡荡的残留一丝丝棕褐色的药液。木木平躺着宁静的如同睡美人,一张看上去很幸福的脸。胸口微小的起伏让我心神动摇,脑海里回忆起的尽是方才一幕幕旖旎的画面。把写好的便签贴在杯沿,我留下停留一会儿,胡思乱想些没有关联的碎事,微笑着离去。
明明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可是郗希的房间对于我来说倒不如木木在这里的房间熟悉。这家伙——一看到这张脸,我的心里——油然而生巨大的愧疚。唉,我的心里轻轻叹息,这种事情顺其自然下去未免不会更好,反正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以后都这样维持下去现在的关系也不错。水杯里的水平线下降了一半有余,郗希的嘴角还挂着一条随之而下的痕迹,真是可爱的家伙。看着眼前从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原本圆滚滚现在略带一些婴儿肥的可爱脸庞,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宁静。——我的脑海浮现的这个词,和郗希在一起生活才是完整的。毕竟自从双亲过世以后,这么久以来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早已经习惯这家伙在身边的气息。就像是已经融入身体的一部分,早已不可分割了。
回到房间以后,我的思绪早已经平稳无波,脑袋昏昏沉沉,这一天操劳的一天。依稀记得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的是什么什么都记不清,越是想要抓住记忆越是挣脱变远。直到前面出现一道亮光,耳边仿佛有人在不停地呼喊。
脑袋昏沉沉,眼皮重若千钧,身体上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可是我的脑海没有一丝一点的想法,只是本能意识地回应外界发生的事情。
后来想起来才觉得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想要就可以办到的,就像小说和电视剧里常看到的求生欲望,其实要真有这种概念倒不如直接说是奇迹使然。在这种状况下人的意识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脑中除了一片混沌哪里还有其他,就算是明知前面就是一块光亮,除了本能地想要抓住之外没有半点独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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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光亮好像愈来愈大,明亮的如同太阳一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能看到一圈圈光晕。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身体好疲惫,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