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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松年眸第一次凌厉着看向祁肆礼,手下的茶杯捏到指骨泛白,他把手上拿一杯茶如温杳砸他一样扔向祁肆礼身上。
“肆礼,你跟杳杳撞了什么邪,嵇雪不是在三年前飞机失事中去世了吗?”
祁肆礼西装被泼湿,岿然不动,黑眸仍旧直视着祁松年凌厉的视线,丝毫没有躲闪。
祁松年不再遮掩,闭上眸,疲惫道:“嵇雪的事,你让杳杳死了这条心。”
“她死不了这条心,我也是。”祁肆礼提起一件事,“当年突然决定收购舒航,就是为了掩盖您把嵇伯母养在身边的事是吗?爸,您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
祁松年沉着眉,一言不发。
祁肆礼自嘲道:“当年那个收购案是我带头,爸,我算是你的帮手吗?帮你毁尸灭迹的帮手,您这样软禁着嵇伯母,让我如何面对杳杳?我是您的儿子,不是您的仇人。”
祁松年过了很久,才出声,他没看祁肆礼,只看向光线明朗的庭院,说:“肆礼,我是你的父亲,这么多年,我就这么一个念想,你不能这么残忍断了我的念想。”
祁肆礼说:“这么说,您一定不会把嵇伯母放回来,让杳杳跟嵇伯母团聚是吗?”
祁松年叹口气,重新掀眸看向祁肆礼,说:“肆礼,你别为难我。”
祁肆礼黑眸跟他对视,同样说:“您也别为难我。”
父子两人无声对峙,谁也没有妥协退步的迹象,直到祁家阿姨跑过来,慌里慌张说温小姐醒过来后二话不说,从后门离开了。
祁肆礼动作飞快起身走去后院去追人,结果只看到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祁奶奶闻声赶来,站在不远处问祁肆礼,“你跟你父亲谈的怎么样?” 祁肆礼没有答话只问:“奶奶,这种两难境地我要如何做,报警抓父亲还是放弃杳杳?”
祁奶奶皱着眉,她能感知到祁肆礼的痛苦,不等她说话,祁肆礼回头,俊美的面上面无表情,他低声说:“可是我一不能报警,二也不能放弃杳杳。”
温杳从祁家离开之后,打车去了警察局。
可警察得知她要控告祁松年软禁一个三年前就去世的人,警察没有受理,反倒打电话让温奶奶把她领回了家。
温奶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杳一早醒来后什么都没跟她说,就出了门,说要是办点事,眼下从警察局领回来她,温奶奶心才悬起来,她抱着温杳道:“杳杳,你别吓奶奶,你怎么了?嵇雪早就去世了,跟祁松年有什么关系,你别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吗?”
没有见到嵇雪,温杳不想惊扰温奶奶,她面目呆呆地拍了拍温奶奶的后背,轻声说:“奶奶我没事,我就是太想我妈了,她的忌日又刚过,我想她,我没事,对了奶奶,我今天应该回爸爸别墅去住的,我现在出发了,您自己一个人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