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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孟元沉默着，一时不吭声。半晌，他深吸口气，朝着远处，目光落在某个并不明朗的点上瞧，声音长又悠远。他说：“不走了，怎么还能走呢？不走了。”
......
阎晋早上起来，拨了钱主任的电话，便出门，预备往医院去。才将门打开，却见到一个人杵在门口。两只眼睛有些红，一看就是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的情境。
阎晋眉头微皱，从他边上走出去：“这么早过来，是医院出了什么事？”
医院能出什么事？他发了话的，苏瑰红再怎样闹，一条命总还是保得住，不过叫围着她转的人都头童些罢了。小方跟在他身后，抿了抿嘴唇，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回去一半。他不敢有抱怨，却又实在是想不明白：“阎总，您叫刘助理离职，您又，又......那董事会那两个老的，该怎么处理？”
阎晋立转过身来，目光一下落在他身上，有些犀利：“谁告诉你的？”
小方嘴一憋，别开眼睛，游移着，声音也游动着：“钱，钱医生......”
阎晋将视线在小方身上落了几分重量，朝着车库走过去。小方连忙跟上前：“钱主任也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我在医院忙到半夜，正好碰着钱主任。他无意中说起，我听到了，就担心起公司里的事情来。受贿案一旦调查起来，对公司必定也会有一定的影响。要是没有一个能够稳得住局面的人，到时候公司动摇起来，股价也会受到影响。我也是担心......”
小方跟在阎晋的身后着急解释，一时语又无伦次，便有些喋喋不休的嫌疑。阎晋走到车库这边，拿了钥匙往前一指，只听到车子“嘟”的一声，解了锁。小方叨叨得入神，倒被吓了一跳。
他朝着阎晋一望，正好望进阎晋有些暗色的眸子里。小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察觉到自己的逾越，神色有些担心、不自然的慌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