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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百里寻分闭上了双眸,点了点头。
“这便是天道,落叶归根......”
“可有躲避之法?”夔牛道。
百里寻风瞥了他一眼,夔牛摆手,道:“你可不要误会,我早已活够,既然此生无望,多活几年少活几年于我来说,并无分别,我只想看看笑笑,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呵......怎么,这么快就有决别之意了?不用担心,你我皆还有几年活头,等到大世落幕,归身化道之际,我们还会再聚。”
“可怜的海老头,刚有重振裂天府的希望,不知道他能否看到那一刻。”夔牛感叹。
百里寻风摇了摇头,道:“往事随风,他就是执念太深,化道之际,我可不愿跟他待在一块。”
夔牛扑哧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天道之中,你中有他,他中有你,莫说是他,无上天的月璃仙子,金刚门的知闻大师,昆仙界的箫自如,甚至是圣皇阁的......”
“咳......”
夔牛话音未落,在他们二人的身后虚空中,猛然传来一声轻咳。
刹那之间,无数道空间裂缝劈碎开来,二人眼前的万里山河,如同一面镜子一般碎裂,远处黑暗之中,走出一道身影,消瘦孱弱,走起路来,甚至还有几分晃荡。
但就是这样一道身影,虚空之上,可怕的气息犹如天降运河一般,奔腾而下,那双幽深的眸子之中,千万道神雷破碎,天地变色。
“圣皇!”百里寻风与夔牛齐声惊诧。
“不好意思,听了你们的谈话,呵呵......”圣皇出声,似是阴测诡谲。
“你说的倒是不错,不过,莫要将我与你们混为一谈,我可不要抬头仰望,我要的是俯瞰众生。”
一句话,云淡风轻一般的语气,却有种歇斯底里,霸绝寰宇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