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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婉看着他，忽然又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以为你已经变得聪明了些，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笨。”
马如龙道：“为什么？”
马如龙道：“可是我相信你。”
黑衣人道：“因为你应该知道，利剑出鞘，不能不见血，否则必定不祥。”他的掌中仍有杀人之利器，眼中也仍有杀机：“我们这些人也一样，只要我们出手，就非杀人不可，现在她已走了，我们只有杀你。”
大婉道：“你怎么知道？你连我究竟姓什么都不知道。”
马如龙道：“很好。”
马如龙道：“我知道，你绝不是这种人。”
其实他也知道这情况很不好，无论对谁来说，这情况都很不好。他掌中既没有杀人的利器，心中也没有杀机。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大婉道：“说不定我是个坏女人，是个贼，你本应该帮他们把我抓住才对。”
——人为什么要杀人？他痛恨暴力。在某种情况下，只有用武力才能制止暴力。他已将全身的精气劲力集中，他只有一条命，他还不想死。他认为暴力一定要被制止。
马如龙道：“可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又是“叮”的一声响，双环再次拍击，火星乱雨般四射而出。马如龙的人也射出去，箭一般射了出去。他没有杀气，可是他有另外一股气——血气！
大婉道：“这理由不够好。”
他的目标并不是这个掌中有金环的黑衣人，而是另外一个人。“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用。现在他要攻的是对方最弱的一环。
马如龙道：“因为我做不出这种事。”
在正邪不能两立、敌我势难并存的情况下，能保全自己，就要保全自己，能消灭敌方一人，就得要消灭对方一人。他攻击的目标是黑霸。
大婉道：“为什么？”
黑霸姓黄。每个人都叫他黑霸，只因为他是他们组织中最黑、最高大，看来最有霸气的一个人。黑霸身高八尺九寸，肩宽三尺，手臂伸出来比别人的大腿还粗，拳头大如孩童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