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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用力打自己几个耳光。他永远忘不了他拉开布幔的那一瞬间，邱凤城看着他的表情，他更忘不了小婉那时的表情。
马如龙道：“我一定要先把天杀的首脑找出来。”
马如龙冲出屋子，冲出门，冲出了长巷。幸好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在这种酷寒的天气，天一黑，路上就没有什么人，否则别人一定会把他当作个疯子。
大婉道：“你准备怎么找？”
她实在很沉得住气，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一口咬定这屋里没有别人。马如龙却沉不住气了，忍不住一步蹿过去，拉开了布幔。布幔后当然有个人，可是这屋里确实没有别的人来过，因为布幔后的这个人，赫然竟是邱凤城。
马如龙不说话了。他实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
小婉道：“这屋里除了凤城外，只有你进来过，怎么会还有别的人？”
大婉道：“这个人一定知道你们四位公子那天要到寒梅谷去。”
马如龙道：“好像还有个人。”
马如龙道：“不错。”
小婉笑了笑，笑得当然不太自然：“你不坐，这里还有谁来坐？”
大婉道：“他怎么知道的？除了你们四个人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别人？”
马如龙道：“这位子，好像不是我坐的。”
马如龙说道：“我没有，可是，邱凤城……”他忽然想起，小婉好像也提起过“寒梅谷”这个地方。
小婉道：“你为什么不坐？”
小婉曾经问过他——前几天你是不是在寒梅谷？她知道他们要到寒梅谷去，当然是邱凤城告诉她的。邱凤城能把这件事告诉她，就可能也告诉过别人。小婉也可能告诉过别人。他也像别的男人一样，从来不相信女人能够保守秘密。这就是他唯一的线索。
这屋里有床，床帐后还挂着道布幔。很长的布幔，几乎已拖到地上，但还没有完全拖到地上。所以，这双靴子才会从布幔下露了出来。
马如龙道：“我一定要去问问他，有很多事都只有问他才会明白。”
马如龙没有坐，他没有看见那个男人，却已看见了那双靴子，那双式样非常好看的靴子。
大婉问道：“你是不是准备现在就去问他？”
“坐，”她指着刚才那个男人坐过的软椅，道，“请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