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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蒙缘早早便起了床。他的计划先是很乖觉的练武读书,然后再去探望艾雯琪,最后找个机会溜出去看看昨日那个僧人还在不在。只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艾雯琪竟然也早早起身,由母亲搀扶着来石坪看他们练武了。
蒙缘简直怀疑艾雯琪是不是偷吃了仙丹,昨日还是只能侧卧于木床之上冲他招招手微笑,今天竟然能走出来了,虽然微动之下,背上的伤痛让她娥眉紧蹙,但可以看得出她今日心情颇好,气色也颇佳。其实蒙缘不知道,艾雯琪的体质恢复力异于常人,再加上九瑾花药效需数日时间才能完全催化,因而造就了艾雯琪伤势十几天便能痊愈个七七八八。
面前的艾雯琪缓缓走动如微风中杨柳摇摆,穿着母亲的粗布衣衫,一点也感觉不到掩瑕,反而多了些清秀脱俗之意。她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与往日所见那风风火火骄纵大小姐模样简直天壤之别,很是端庄淑秀。蒙缘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发觉一旁的哥哥早已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嘘寒问暖。这让蒙缘有种古怪的感觉,觉得自己这几日无聊的只顾玩耍,似乎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呢。
仔细看一眼父亲,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毫不在意,督促教导他们练武一如既往的严厉,这让他心中郁闷了好一会。
今日父亲教他们的是兵刃用法,刀枪剑戟,长短轻重兵器一路讲解演示而来,让几人眼冒精光。以前父亲教授他们主要是拳脚功夫以及远程狩猎的弓箭为主,兵刃使用的优劣特点只是蜻蜓点水,而这一次父亲讲解和示范特别详细,尤其对剑的运用重点进行了讲述,足足用了大半个上午还意犹未尽,那样子仿佛他教过之后,兄弟二人便立刻会成为绝顶高手一般。
休息之时,蒙燃忽然向母亲道,“娘,雯琪武功也是不错的,她此前用的是软剑,但被坏人给毁了,要不然在牛头坳也不会因为兵刃不趁手而受伤。”
蒙缘忽然觉得哥哥这句话有些问题,似乎有些阴谋的味道。
紫菱白了儿子一眼,然后很亲昵的抚这艾雯琪长发,那样子简直就是母女一般,让一旁的蒙缘很有种吃醋意味。紫菱轻声对她道,“剑乃兵器中的皇者,上手容易,但要精通却是千难万难,天下用剑者很多,可称之为圣的大家少之又少。而软剑又是剑中之灵,轻盈柔美,若要练好殊为不易,不过软剑也颇和女子使用。”
艾雯琪起初并为看得起形若老妪的紫菱,但此时听得她论剑,不由得有些惊奇,便问道,“婶娘也会剑术?”
“我娘的剑术可高呢。”蒙缘见母亲对艾雯琪的态度比对自己都好,心中颇有些不忿,连带着对艾雯琪也不再像先前一样亲昵,连漂亮姐姐的称呼也省去了。
紫菱当然听出了儿子的语气,故意不看蒙缘,只对艾雯琪说道,“婶婶哪里说得上会剑术,不过是略懂一点套路花架势罢了。”
艾雯琪盯着紫菱苍白中带着病态酡红的皱褶面庞,暗想,“她说的应该是实话,武者身体哪里有像她这样病弱的?先前那些关于剑的话语应该都是跟蒙燃父亲学的吧?”在艾雯琪心中早已将紫菱定为乡野村妇角色,虽然她的举止颇有些大家闺秀风范。
一个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在爱上了另一个女人的儿子之后,很自然的便会将这个女人视为敌人。艾雯琪这段时间与蒙燃朝夕相处,少女萌动的心早已飘飘而起,虽未将紫菱视为敌人,但生长于大家族的傲气依然时时现于面上。这让一旁的蒙不伤对这个故人之女、骄傲的大小姐直皱眉头,眼中颇多厌恶,紫菱却对丈夫微微摇头轻笑示意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