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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陶应很早就起来了。其实主簿并没有太多的事可以做,只要领导讲话在一旁用笔记下来就可以了。但是为啥陶应要起这么早呢?一是因为第一天上任,心里有点紧张。二是因为新官上任三把火,即使上司是自己的父亲,但自己也要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简单的吃过早饭后,陶应来到了工作地点。因为他也是住在刺史府,所以离刺史大厅并不算太远。虽然以前自己也经常来这里,但都是一家属的身份。这次就不同了,自己是来上班的。
陶应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现在这里还没有人,就连陶谦都还没有来。约摸过了两刻钟,有人送来了第一批需要批阅的文件。陶应作为主簿,要做的就是先审核这些文件的重要性。简单的说,就是了解这些文件的内容,如果自己可以决定,那就自己批阅便可。如果自己不能决定,那就列出其中的重点,等着陶谦来批阅。又过了一刻钟,陶谦来了,陶应及其他人站起来对陶谦行礼道:“参见大人。”陶谦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随即自己也坐下来开始批阅文件。丝毫没有注意到陶应在那里,陶应也没有去看陶谦的表现。只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陶应做主簿的日子是充实且无聊的。自己从中学到了不少知识,而且也基本了解了徐州的现状。徐州下辖有六个郡,在天下九个州里,还是不算太小的。但在粮食上却比不了冀州粮草丰满,在地盘和人口上比不了荆州地广人多,在地形上,徐州一马平川,除了萧关之外无险可守,地势上也比不了益州等地。但也有徐州的好处,徐州处在渤海之边,不似中原之地四面环敌,也不是关中那种兵家必争之地。处在天下边缘的徐州,虽然向外扩从不容易,但却也不易成为别人的目标。这也算是徐州天生的优势了。就是因为这,前些时候的黄巾才没有过多的波及这里。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从陶应做主簿开始,已经过去了大约半年了,还有几天就是年关了。这天陶应处理完所有的事,盘算着自己很久没有出去了,所以又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当初那家酒馆。也许是因为年关将至,酒馆里人很多。陶应因为是熟客,也费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坐下还没有喝下几杯,却一眼看到了在里屋忙活的糜贞。糜贞也看到了陶应,举手示意她现在很忙,过会儿过来。陶应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想着自己来到这边,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这样又喝了几杯,房门被人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却是糜贞。
糜贞上一次在刺史府里见过陶应一面,对这个大公子印象还算不错。她笑盈盈的问道:“大公子今日前来,妾实在是不知道。失礼之处,还请大公子海涵。”说罢又是作了一礼,那模样要多美就有多美。
陶应差点又是被糜贞给迷住了,还好只一瞬间就回过神来。陶应说道:“这酒店是你家的,我以前还真是不知道?”糜贞听了,眼睛一眨一眨的,道:“是我家的,以后大公子可要多来啊。”
陶应听了不由得笑了,果然是做生意的,什么时刻都忘不了。只见陶应又说:“你的兄长呢,怎么只有你在这里?”“年关将到,兄长出去收账,家里没有多的人。所以我才出来打点一番,却是让大公子见笑了。”糜贞笑着道。“糜姑娘一女子之身,帮助兄长打点家事,实非常人可比,不知糜姑娘可有婚配?”话一出口,陶应就后悔了。在古代这样问一个女孩的事,是很失礼的。果然糜竺满脸绯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正在两人都觉得尴尬的时候,楼下管家说道:“小姐,请你下来清点账本。”正是这一句话,化解了适才的尴尬气氛。糜贞正要下去,陶应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什么,在潜意识的推动下,居然伸出手抓住糜贞,不要他下楼。这下糜贞也是吓了一跳,急切之下挣脱不得。突然靠近陶应,幽兰轻吐,道:“小女子尚未婚配,大公子可以放手了。”
陶应似是回过了神来,急忙放开了手。想着道歉,却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糜贞也是尴尬不已,匆匆忙忙的下去了。陶应也没有多留,又喝了几杯之后,自顾离去了。
回到房里,脑子里不断想起糜贞的样子,居然沉沉的睡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还是一样的过,不过陶应老是要想起糜贞。就这样,一年中最欢快的日子来到了,那就是春节。
但即使是春节,陶应也要工作,毕竟陶谦在工作,他也不好撂挑子不干。终于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陶谦虽是一州刺史,但却是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府上宾客一个也没有,只有他们父子三人。
陶谦这些年一直疾病缠身,身体算不上多好,几杯酒下肚就是一阵咳嗽。陶商虽说经常在外面**声色,但酒量也不怎么行,喝了几杯就是满脸通红。唯有陶应,不见任何反应,酒量确实厉害。只见陶商站起来说道:“今日春节,我在这里祝愿父亲身体越来越好,祝愿大哥仕途越来越好。”
听完这话,陶谦笑着说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为父的身体自己知道。”
陶应马上接口道:“父亲说的哪里话,我们还想着父亲以后可以带着您的孙子玩呢。”
陶商也马上接口道:“是啊,是啊,大哥说得对,父亲一定要长命百岁。”就这样,父子三人有说有笑的吃着这顿年夜饭。虽说他们陶家没有曹家那么庞大,也没有袁家那么势力。但这份亲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最真的。
很快的,就要接近午夜了。陶谦说道:“商儿,你先出去休息,我还有些话和你大哥说。”陶商闻言退了出去。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人了。陶应问道:“父亲,你这是?”
陶谦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道:“你先不要说,且听我说。你可知道前些日子你刚做官时我为什么对你不太待见吗?”
陶应摇了摇头,道:“父亲胸中深意,孩儿不知。”
陶谦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道:“为父其实是想保护你。是想告诉你官场不容易,不要踏进来。哪知你居然真的兢兢业业,大出为父所料。为父这些年没有教你兄弟两,你们放纵我也不闻不问。因为为父知道,天下将要大乱,为父只希望你们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不要卷入天下当中。”
陶应默然不语,陶谦喝了口水说道:“不过你现在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后退的道理了。为父也不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过为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你弟弟又并无大才,所以以后整个陶家都只有落在你一个人的肩上。这条路会很长,你也会走的很累。你真的不后悔吗?”
陶谦说出了这一番话,让陶应开始重新认识这个父亲。天下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历史上陶谦没有传位给陶应兄弟,不是因为自己大公无私,正是自己处于对儿子的保护。陶应想到这里,眼眶有点湿润,开口道:“父亲放心,孩儿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以后如何,孩儿都答应你,一定好好的照顾二弟,不让他受一点伤害。这是我作为一个大哥,该有的责任。”
陶谦道:“你能这样说,深的为父之心。不过我们陶家要壮大,光靠你们兄弟是不够的。过了今天,你就是二十岁了。你个人的问题也要考虑了。”
陶应不由得脸色一红,但随即脑海里又闪过了一个人影。他知道陶谦看这个样子,应该活不过半年了。自己不能再拖了,一定要让陶谦安心的去。想到这,陶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随即开口说道:“孩儿已有人选了,就是迷住的妹子,糜贞。”
陶谦听了一愣神,说道:“糜家世代富商,和他们结亲也是不错。而且这对你以后也很有帮助。只不过我听说糜家女子性格与普通女子不一样,说不定这事会有麻烦。不过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自当帮你周旋。”
陶应却摇头说道:“这点父亲不必担心,孩儿今日已经见过糜贞了。”随后把今天自己做的糊涂事全盘托出,听得陶谦不住的笑意。
听得陶应说完,陶谦笑道:“既然如此,那来日我就去向糜家提亲,早点把你的事定下来。”陶应点头称是。父子两又一起说了很多话,夜色已深,父子俩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陶应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那可爱的脸庞,还有自己不久便会和她在一起,不由得有点兴奋。在房间里手舞足蹈,幸好是深夜,没有人看见。如果是白天,那就被人贻笑大方。自己高兴了好一会儿,终于支撑不住,倒头睡去。
第二日陶应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甩了甩自己沉重的头颅。打开房门,大步走出去迎接新一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