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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为与将军又有什么分别呢?他为了赢得一场大仗而抛弃了我和那一千人的命,而我为了生存,带走了别人的命,我感到自己的罪恶,我不该杀人,可是看看这片血染的土地,遍地是死尸,命这种东西在长安市最宝贵的,但是到了西域,简直和沙子没多大的分别了。
至少我的做法让五十几个人活下来了吧,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死,会死的连骨头都被砍的粉碎,我安慰自己说,若不是我的做法,那个翻译士兵是一样的会死掉的。
乱军中,我刚才的举动根本没有人在意,活着的人除了我谁也没有在意,因为他们目睹的这场屠杀,在这场屠杀里,死神一个连着一个的把谁带走,谁又会顾及起谁的死活?
我浑身是血的站起来,还**着上身,走到大唐的军旗之前,我刚才的做法,好像和将军的做法没什么分别,倒是把我自己显得自私了,而他居然被显得高大起来:他的目的是那样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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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营帐,上边是那个走来走去的焦躁不安的杀气腾腾的将军大人,我跪在地上,一大群手持唐刀的凶狠的将领愤愤的咬牙切齿对着眼前怒目而视。那是恨这一仗毫无所获,恨挖好的捕狼陷阱没有抓到一片狼毛。
“全军覆没!拓跋禹,你罪责好大啊!”
大唐的军中有严格的军法,有一条就是全军覆没者斩!
我说:“末将上有六十三人生还,末将以一敌五,坚守小半个时辰,直到大军前来,末将只有功劳,绝无过失。”
那将军突然转过头,瞪圆了眼睛,样子极为狰狞恐怖,大吼道:“你本事倒是不小,半个时辰居然没有死光,那些突厥为什么没有深入冲杀?!”
我平静的说:“末将知道一时必死,当时命令战士死战,只求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于世战士们作战极为舍生忘死,突厥不敢近前。”
将军抽出腰中的唐大刀,猛的扔过来,刀锋划过我的面颊,我静静的跪在那里,看着那刀插入了军帐的土层里。刀锋上映衬出了我的脸,血糊糊的如鬼一般,披头散发的样子把我自己也吓的一颤。
“拓跋禹,拓跋禹,全军覆没,罪无可恕,但英勇坚守,可将功抵罪,贬为士兵。。。。”
不敢相信的是我又一次的成为了士兵,躺在有些潮湿有些冰冷的军营的上铺上,我的冷汗还在不断的流出,我听到下边的士兵们大吵大闹,大喊大叫,感觉我根本不属于这里,睡的是粗布的被,让我一点都回忆不起以前绫罗绸缎的感觉,下边的大兵们满嘴的脏话,说的做多的就是一个字“操!”。好像离开了这个字就说不了话了一样,盔甲不见了,我只能穿上士兵的盔甲,那盔甲倒是轻松了很多,那把玄铁的唐刀因为是圣上所赐,所以还在我身边,我抱着刀,一天训练的疲倦挥之不去,但是及其难以入睡,我感到全身的疼痛,一时合不上眼睛,杀人的场景不断的在我的大脑里缭绕,闭上眼权势血腥与罪恶,我已经好几夜不能安睡了,可是就这么躺在床上也真是难受,我走下床,放下刀,决定和他们一起大声的骂几声粗话,随便闲扯些什么,这样也是一种从恐怖中的解脱吧。
火石大唐的行军单位,大概有十个人,住在一起,便于集合,然而这个大营里可能睡下了四五百人,还真是拥挤啊。我这里差不多都是关中的新兵,他们当兵的念年头甚至比我都短,也许是一群没看过那么多死亡的天真家伙吧。
火里的这几个人都很不让人喜欢,手下是那个矮小的丑陋的家伙,他叫高士,那张脸一笑就然人厌恶,在那里说一些很猥琐的话,不是他和这个**就是他和那个*,总之就离不开这些,几个人猥琐的笑,听得入神。然后是一个大块头梁傲,这家伙块头很大,很壮实,从他不多的冷冷的话听得出,他在关中做过劫匪,那样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说话总是很狂很自大的样子。
然后是刘易,他长得倒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看得出一点苦头都没吃过,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到军营里来。
王影最嚣张,他大概是个江湖的人吧。刘巨看上去又傻又年轻,十**的年纪,一看就是贫农出身。
总之他们都是社会的底层,都是一群很穷很穷的穷人,我觉得他们又可笑又可怜,可笑的是他们没有经历过屠杀,不知道死神是那么的近,居然把西域当做是关中,还在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可怜的是,我一想到我们不知何时就是去见死神了,却全然如同是不知,呵呵。
“ 要酒吗?”这是我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我从床上拿下了一袋子的葡萄酒,这东西是我拿着最后的钱买来的,今朝有钱今朝就喝醉吧。我先揭开袋子,喝了一大口。
“这家伙哪里来的酒啊?”高士尖叫,伸出手来抢,我一转身,说:“酒是我从将军的营帐里偷来的,你还敢不敢喝?”高士一句话说不出来,梁傲冷笑一下,接过了酒袋喝了一大口,说:“玉帝的酒才好喝呢。”于是其余的人都你一口我一口,转眼之间那一袋子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妈的,有酒也不给老子先喝。”说话的是王影,他的脸上全是生硬的胡子,看上去倒像是条汉子,可是我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要喝酒,就去将军拿自己去偷吧。”我真后悔把酒那给这群粗鲁的人,他们不但不会感激,而且只会气愤。
王影伸过手指着我说:“小子,以后有什么要先给老子,不然老子扁你。”真是一句又可笑又可怜的话啊。
“你会用唐刀吗?”我冷笑着说,“要是刀都拿不稳,就别说这些可笑的话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一只手伸到了我的床上,钩到了我的那把刀。如果食杂长安,就算是与人冲突,也不能流露,可是在这里,记住动物的原则就够了。
我抽出了刀,一刀砍去,砍断了墙上挂着的一面兽面的盾牌,在墙上依然流下了很深的刀口。这全凭借刀的锋利,从这一刀之后,我决定一天十二个小时都要手不离刀。
每个人都投来了不服与愤恨的目光,像是一群恶兽,眼神留在我身上,我感到之阵阵的发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