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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濮氏竟绝了经水,毫无情yu之念。后人看此,有偈为证:
空彼欲想,斩去骚根。
阿弥陀佛,救苦天尊。
再说瞿天民自那夜闭户不纳,坐到天晓,自想道:“惭愧呀,也做了一个鲁男子。但是妇人家水性,见我拒而不理,必生嗔怒,不知这馆事如何?大抵事有定数,只索由他!”当下自猜自疑,又早过了数日,依然仆役们伏侍殷懃,茶饭上更加醲酽,心下放宽了。不觉又是季夏,因见天气炎热,暂且歇馆回家,并不将这事对母亲、妻子说知。在家过了月余,天色渐凉,仍然赴馆,一来师徒相得,二来情义优渥。在耿家处馆三年,这耿宪经史渐通,十分文雅,当年初冬,与一宦家结成亲事。不期岳翁写一帖子,差家僮接女婿明春到衙里读书。濮氏难于推辞,暂且应允。至散馆前一日,接父亲濮员外商议道:“如今新亲家请你外孙明年往他家下攻书,这事万分难却。但这瞿师长教宪儿何等用功!况且为人谦厚,在此三年,并无一言半语,怎好辞却?事在两难,如何区处?”这员外手拄拐杖,侧着头,不知答应甚话出来,且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