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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士搔了搔头,似乎不想说什么,秦长官突然从腰间把宝剑提了起来,指着那将士的心窝,要把他刺成两截,吓得那小子立即跪到地上,秦将军接着将那小子连滚带爬踢回到木板下面。
正当我要昏昏欲睡时,部队又开始前进了。路过这堆塌方途中,我见到泥土的两边排放着不下一百小矮人的尸体,有的是被石头碰死的,有的是被泥土掩埋后死的,有的是搬泥时累死的,有的想逃跑被秦将军杀死的,他们的身上都沾满泥巴,有的断手断脚,有的头破血流,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使我直想呕吐。可是,这样的麻烦事刚刚过去,不久,又有一件更叫我恐慌的事接踵而来,有一条凶悍吓人的眼镜蛇盘在洞中间,使队伍又再次发生了骚乱。这条眼镜蛇的肚子比我的手臂还要粗,比我身下的木板还要长,如果要填饱它的肚子,起码要吃五六十个小矮人才成。眼镜蛇把乌黑的头抬起来,吐出了红红的长舌,嘴巴跟蒸汽机一般吱吱地喷着毒气,眼睛里发着蓝色的寒光。当时,有很多兵士被吓破了胆,浑身颤抖的直往后退缩,有的吓倒在地上。秦将军却一点都没有惧色,只见他手持宝剑,跨着战马,回头大声喊道:
“谁愿意上前杀死这条大蛇?”
一片寂然,呀雀无声,没有一个兵士肯冲出来,有几个小矮人甚至缩到木板底下去。秦将军又喝道:
“谁要是杀了这毒蛇,赏银元三百,官升三级!”
话声刚落,就有五个小矮人应声而出,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眼镜蛇见有人挥刀持剑冲上来要与自己搏斗,猛然张开血盘大口,照着跑在最前头的一个小矮人咬下去,那兵士躲闪不及,大叫一声,被它连头带脚全身吞下了肚。其余四个将士举着大刀和利剑仍然不顾一切的往前冲。眼镜蛇又回头来,向他们咬下去,但还没有碰到他们的头顶,那几个将士就已经逼近了它的身边,对它展开了最猛烈的攻击。有两个砍杀眼镜蛇的肚子,另两个刺插它有尾巴。眼镜蛇顿时血流如注,皮开肉绽,痛得它拼死摇摆,但摆动越厉害就被他们砍杀越猛烈,我估计那几个将士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是战死也要把它砍成粉末不可!霎时,眼镜蛇怒火冲天,把脖子伸到了半空,翘起尾巴,抬起头腾空跳起,一下子就将这四个小矮人摔倒在地,跟着将身体卷曲,把那几个小矮人馅饼一般包在里面。眼看将士们被眼镜蛇绞得越来越实,渐渐没了力气,秦将军大喝一声,飞马奔前,丛身跳到它的脖子上,死死抱住它的七寸,把蛇头狠狠的按到地下。其余的士兵见状,一拥而上,有的刺它的眼睛,有的砍它的头颅,有的扳它的尾巴,有的插它的肚皮,不用多久,就把它剁成了一段段。在这场生死搏斗中,我还是见到有两个兵士丧了命,而且死得很恐怖,其中有一个的头被眼镜蛇咬成了两边,满地都是白皑皑的脑浆。
经过一整夜的折腾,我们就来到洞外的一块平坦开阔的草坪上。这时,他们将我放到了一处山坡前面。这里的空气特别清新爽朗,景色也特别迷人,阳光温和,顿时令我耳目一新,我甚至忘记了昨晚的惊惧和疲倦,精神为之一振。我环视四周,渐渐觉得奇怪和迷惑,这里的一切事物跟山洞那边相较起来似乎变小了很多,至少细小二十倍以上。我背后的山岗最高的只有二三十米,它们一个连着一个,好像一只只拳头紧挨在一起。山上树木很低,最高的也只有两米。那些树叶密密麻麻小得像头发丝,如果不详细去看或风在吹动,只见到一片青绿色,根本不确得它们的存在。树木细小得看不到树杆,更不用说树梢了,连最古老的长满了须的榕树也跟桌椅一样大。草坪前面是一大片的田野,田野上长满了黄澄澄的稻穗,田野上没有田埂,如果你不是很细心或者聚精会神地去看,根本无法知道那片田野上种着的是稻穗,而是一片被火烧焦了的野草或者一大块黄色的宣纸铺在地面上,因为那些稻穗的高度只有五六公分,完全看不到有稻谷在稻穗上吊下来。这里的风景却美不胜收,极像齐白石笔下的一幅幅精致绝伦的山水画。跟蚊子一般大的鸟儿在田野上飞来飞去,在远方的山岗脚下,有一条河流缓缓流淌,河边还种着很多低低矮矮的小树木,树木旁边还有几间小木屋,正袅袅飘着炊烟。河岸上不有七八条老黄牛,它们的身子跟我屋里的母猪一样大,正在悠悠然地嬉戏和吃草。我禁不住想道,要是在这里发生残酷的战争,将这一切都损毁和破坏,真是太不值得了。
在我前面的草坪上,很多小矮人已经脱掉头上的钢盔,他们有的躺在地上睡觉,有的在抹刀抹枪,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在烧火做饭。当我看到那些正在做饭的小矮人把一盆盆肉丝放进铁锅里,发出吱吱的响声,吹来阵阵清香时,我馋涎欲滴,肚子咕噜直叫,饿得不可开交,肚里立即就成了饥渴交加的战场。正在这时,有一个小矮人像一只小鸟一般向我走来,一走到我的耳朵旁边就扯了扯我的衬衫,望着我的眼睛大声地说:
“喂,大个子,你肚饿了吗?我们专门为你煮了一大锅饭和两大桶牛肉,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马上就叫他们送来。”
这个小矮人的声音特别柔美,清脆响亮,亲切悦耳,听起来感到十分舒服。我就细心地朝那人瞧去,发现这个小矮人没戴盔甲和头盔,只穿一件紧身的旗袍,黑油油的头发像波涛一般漂落在披到肩膀上,胸脯高高隆起,微微笑起来时,洁白的脸上还会露出两只浅浅的小酒窝。原来是个飘亮的小女子。我想不到这军队里居然还有女人,而且这个小女子竟然会这样亲切的语气来叫我,顿时使我马上忘却了之前遭到的惊吓,心里像突然吹进了一缕缕抚慰的春风,把我的一切胡思乱想也吹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接着就对她点了点头,似乎担心这股暖人的春风会溜走似的轻轻地对她说:
“当然,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我刚说完,那个小女子就对着前面挥了挥她那白嫩的小手。很快,就见两个兵士抬着一箩筐热腾腾的饭菜过来。那箩筐跟我的膝头那样大,差不多跟他们一样高,我只看得见在前面抬那个小矮人,完全看不到后面那个。这两个小矮人抬来时出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饭筐放到地下时立即蹲到地上风箱一般喘气,有一个站不稳跌还到了地上,我望着那小家伙跌得头破血流的样子,真想出手把那他扶起来,但又不敢轻易乱动,就想到如果这些小矮人能将我身上的毒药解除和将要我身上的绳割断,让我坐起来好好吃一顿的话,那真是谢天谢地了。于是,我望着这香喷喷的牛肉,又焦急又无奈地对那个小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