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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胡蝶,胡蝶?
没错,胡蝶。但不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名伶那个“胡蝶”,也不是属于昆虫科的那只“蝴蝶”,少了一个“虫”字,对比那些长翅的蝴蝶,我想我是蜕变了的,变得比任何一只都要快乐,都要自由,都要永恒,但比较那位大明星,我仿佛又被打回了原形,我没有娇俏的脸蛋,但皮肤还算干净,我没有聪慧的头脑,但好在与脑萎缩者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虽然我很讨厌一切有关动脑筋的事情),我没有慑人的气质,但还算开朗热情。
我身上除了名字以外所具备的特质听起来似乎都太平凡,平凡的家庭,平凡的成绩,平凡的爱好,平凡的生活。“蝶”不如改名叫“叠”,日复一日的平淡无奇,重重叠叠永无止境。
我本身与“蝴蝶”不相衬,更不用说胆敢拿自己和大明星的一点薄缘来显耀自己。
爹妈管我叫“小蝶”,亲戚朋友也都这样称呼我,并且一听就是0年。不相识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大概都会觉得我是个绝代姿色的美女,所以我的通讯工具通常都会爆棚,那些雄性动物是名副其实的“慕名而来”,我引以为自豪并且乐此不疲,尽管美名往往要在真相上打对折。
高中时期的我并不受其他女生待见,经常被排挤,反而从狐朋狗友到推心置腹的解语草无不是男生,我清楚,女生扎在男生堆里会格外受照顾,即便被感染得有些男孩子气,但是X染色体终究是X染色体,它让我充分享受到身处“西凉男国”的感觉,太棒了!
我有个男友,他叫滕晖,高中时期众多追慕者之一,我不敢冒险开拓新领域,于是就从现有的当中力寻鹤立鸡群的那个。
这里有个内幕,我不妨透露一下,都说男生缘好的女生最痴情,原因是她愿意放弃一大片森林来选择你这棵树,言外之意仿佛就是暗讽那些基友至上的剩女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德行,也可以理解成嘲笑她们没有魅力,总之她们听到这种话多少会感觉不自在,其实我想说的却是正相反,我站在这个既定的角度上说话让人觉得有恃无恐,但同为女生,我认为还是应该说几句公道话,我们不该对绝缘体太刻薄,就好比将一块磁石放在绵延不断的矿山间,与放在广袤无边的沙漠里,效果就区别开来了,有时不是她们自身的问题,而是资源和环境受到限制,如果你非要指责她们,除非你可以证明物体间相互吸引力的作用距离可以无限长,而从心理上也可以解释,男生缘好的女生已经享受到来自各种男生的各种优待了,如果她还不想安定下来,要么还太年轻,要么天生是个荡妇。说到这里,绝缘体们是不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言归正传,刚才在说我男朋友的事,晖的家境不算富裕,和我家相仿,够得上小康水平,其实这样就可以了,过富过穷让会让我没有安全感。
我是个一恋爱就喜欢直奔主题的人,刚拍拖三天就能叨念到卖房,结婚,生孩子,还会在脑海中派生各种场景:比如婆媳战争,再生动一点的还有放大放慢的Kiss场景,甚至连zuo爱的体位都在脑海里酝酿千万种了,只差付诸实践。
高考了,当成绩一出来,晖的眼镜直接从鼻梁骨上滑了下来,他居然被一所985大学录取了,我想他一个月前不是吃了greatpoer丸(大力丸)就是踩到狗屎了,原本以他的实力,11大学是妥妥的,985就要搏一搏彩头了。他欣喜若狂的同时,我在一旁扯着他的衣襟泪流满面,和最后几个月的摸底考试成绩比对来看,仿佛之前的好运都是为了培养我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最后的阵亡。
填志愿时,三流院校任我选,除理工科之外的专业凭我玩,最操蛋的就是我和晖要分开了,近水楼台的月亮我想捞,就是没胆,我所以我希望晖能坚守初心,如果做不到,我也会感激他,感激他给我劈腿的机会。
开学第一天,老爹老妈保驾护航,载着我和一大包像逃难用的行李,来到我接下来一个阶段要处的环境。
校园不是很大,四五百亩地的样子,比高中强一点,不过够了,我可不想上课也要骑着车去,要是天天忘带一本书,长此以往可以参加环法自行车赛了。绿化想当不错,不管是教学楼还是图书馆还是学生公寓,都是清一色的红砖墙,很洋气。
按惯例,新生先去辅导员那儿报到,办理一些手续。辅导员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器宇轩昂的老婆婆,一头蓬松稀少的卷发,一个犹太人式的鹰钩鼻,一副嵌着啤酒瓶底般厚的镜片的金丝眼镜,嘴上图了酒色的口红,笑脸盈盈,目光永远是投向正上方0度角,正气浩然,眼神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全方位不留死角。
寝室是四人间的,宽敞明亮,书桌上面是床位,乳白色的木制橱柜,清新怡人,房间朝南,阳台是个转角型,可以看到旁边一面红墙上盎然生机的爬山虎,一缕羞涩的藤蔓漫不经心地勾在阳台的栏杆上,就像结交新朋友时蠢蠢欲动的心一样。
过走道的时候我还留意到每层每个单元都有两间阳台朝北的房间,是两人寝室,清幽是清幽,不过就是冬冷夏热。
其他三个室友已经到齐了,相互寒暄几句后,得知她们分别叫魏琪,张琳宣,姚宇菲。魏姑娘是个骨感高挑性感十足的妹子,皮肤白皙得像水豆腐一样,加上冷艳的表情,很像美剧里面的“尼基塔”。相形之下张姑娘就逊色多了,唯一的特点就是嗓音时刻保持在10分贝,振奋人心。至于姚姑娘,那仙鹤似的双腿让人很难相信居然是个无肉不欢的绿林好汉。
我就显得中规中矩多了,除了名字之外没啥亮点,这帮姑娘看着也不像是会煽情的人,“小蝶”这个叫法恐怕会让她们连去年的年夜饭都给吐出来,干脆叫“小胡”吧!
“小胡小胡……”,喊多了就成“小虎”了,我晚节不保,本来就在气头上,不知哪位姑娘那么有才,“外头的墙上正好有爬山虎,我觉得叫你爬山虎也不错,多应景啊!”
……你丫的敢文艺得再三流一点么?!我心里暗骂。
从此我有了一个别号,“爬山虎”,该死的学校,种什么不好,种爬山虎!还生长得这么兴奋,我后悔当初选择了这段孽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