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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两个月后,奶奶去世了,奶奶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我一直陪着她,我看着奶奶和她的院子一点点、一点点的衰弱和。。她总是不住的对我说:“小涵,未来比过去重要。别难过,别难过。”
我再次返回北京。我发现,我无法离开北京。我愿意在这个城市漂泊,在这个城市居无定所。是的,我无法离开它。
我在一家出版公司上班,是阿飞从前一直希望我从事的工作。某一刻我也会想,如果我早一些选择这个工作,我和阿飞是不是就可以白头到老了。但我心里明白,我选择这个工作不是因为阿飞,我理解自己为什么时不时想起他,他已成为我的过去,平静的过去。出版社的工作常常让我疲惫不堪,然而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工作满两年以上,才有资格说我不适合。不尽力去适应,我如何成长。
半年后,公司安排我去西安出差一周,我再一次来到西安。
西安,我曾把所有的想象交付于这个城市,我曾用想象在这里完成了一次完整而深刻的旅程。我把灵魂的里的另一个生命留在这个城市,和遥远的北京相望、相生。
登大雁塔的时候,我看到江林儿平静的呼吸,看音乐喷泉时候,我听到,江林儿朝宋义齐欢呼着,我站在鼓楼的顶端,看见江林儿正站在钟楼的夕阳里,朝我微笑。明城墙下,她曾和宋义齐骑着单车伫立看黄昏日落。
这世间,江林儿来过。我也来过。
我退掉公司给我买的回北京的机票。买了一张卧铺回北京,在西安火车站候车室里,我遇到一个背着吉他的流浪者,他坐在我旁边,我便觉他很像宋义齐,他就是宋义齐,我看到他捏在手里的火车票是西安开往兰州。我和他聊了几句,我淡淡的问“你怎么不去新疆?”
“我已经去过了。”他说。
我点点头。西安开往兰州的车要检票了,他起身和我再见。我向他挥挥手,我却始终没有对他说:“你会常常想江林儿吧,我也常常想着她。”
我是只燕子,我一生眷恋一种生活状态,回忆和想象。
我愿意相信,我和江林儿都是燕子,都是落入人间的小小星球。我们是诗人,是丑小鸭;也是梦想家。
海里如果开花,一定是人们所看不见的。贪欲的手不去采摘,骨朵就不必落泪。我想,生命并不需要某种占有。很多时候,我们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生命,而选择绽放。
如果我爱,那么我就远远的望着;只求一声回音,一幽目光。
一切将被拉长——我的记忆,我的爱意,我的期待,我的守候。
海里,一定开着花。我见过。
沙漠里,一定写满文字。我见过。
就这样,我和江林儿良久的相视,前世今生,今生来世。我们相识,我们彼此拥抱彼此的生命,嘴角上扬,莞尔一笑,背朝夕阳,目光柔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