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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一如既往那么低沉,清晰明朗,似乎是很久远之前的了。
“我的答案,你还在意吗?”
沉默了很久,他的呼吸声那么明显,而自己攥着手机,指骨清晰泛白也在说明一个不争的事实,她紧张,对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很紧张。
“在意。”
“那好,我给你我的答案。”就在沐经景要开口说的时候,岑墨截断了她的话。
“我能够为你抛弃,那么你呢?你所给的回答,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
沐经景在心中冷笑,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缓缓回答:“我的一生,有一次为了一个男人而忘记了我自己,那么以后,我还会为了他,忘记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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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岑墨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里面苏玉琼的语气很激动,一时岑墨都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答应,赶紧起床洗刷,穿衣服开车赶过去。
苏玉琼挂断电话,微笑地朝一旁站着的温雅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温雅娇羞地低下头。
“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呢?”
岑老夫人一下楼就看见了沙发上笑得很是神秘的两个人,不禁问了出来。
苏玉琼拍了拍温雅的手,示意她好好的,自己站起身走上前去牵老夫人的手,带她到沙发上坐着,一边跟她说两个人之所以这么开心的原因是什么。
“今天啊,小雅跟我说了一个好消息,妈,你猜猜是什么?”
岑老夫人看着温雅,没有半点猜的欲望,坐下去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珠子放在手心里面转起来。
“有话就说,不要让我一个老人家猜来猜去的,没什么意思。”
温雅吐了吐舌头,坐到岑老夫人旁边,牵起她的手,一副很娇羞的样子,声音细如蚊子一般:“奶奶,我,我怀了阿墨的孩子了……”
一句话说完,岑老夫人第一个眼神便是质疑,而谁都没有看到,温雅低着头,苏玉琼看着温雅笑得正开心。
“跟岑墨说了没有?”
“妈,刚打电话叫他回来了呢,待会我们给他一个惊喜。这都是要当爸的人了,居然还总是把婚礼一推再推,现在有理由让他赶紧了。”
对苏玉琼这番话,岑老夫人没有做出任何表态,但从始至终她脸上的表情都是很冷漠的,看不出这是一个值得人高兴的好消息。温雅心里面有一些忐忑,可仍旧掩饰得很好。
岑墨在路上给沐经景打了个电话,想要问她的脚伤怎么样了,两个人都有着十足的默契,没有再谈及过去的一切,也没有再用语言针锋相对,反而很自然的,同多年前谈恋爱的感觉一模一样。
“你今天还没有航班吗?”
“最近一个星期都是假期,暂时休息。”
沐经景其实刚刚起床,昨天想事情以至于太晚睡着了,接到岑墨的电话时还以为自己未从梦中清醒过来。
“短期内应该都是被关在家里面禁闭吧?”岑墨忍不住嘴角上扬,用词有些幽默。
“嗯,门口半步都出不去。你呢,听声音好像是在外面啊,这么早要去哪里?”
沐经景的听力是很好的,耳朵很灵敏,这算是常年音乐练就出来的一项技能吧。
“我妈一早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家了,最近搬出来在公寓住,跟她说是在飞航班,也不知道温雅什么时候看见我的,跟我妈说了。兴许一大早过去,是要训话吧。”
沐经景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天在服装店门口遇见温雅的事情,但却不能开口跟岑墨讲,要装作自己不知道才行,要不然很多事情都会露出破绽的。
“我知道了,那你认真开车吧,不要讲电话了,等受完训再打电话给我。”
岑墨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掉之后就认真开车。心里面总是有一种很奇异的情绪在迅速漫开,不知道是因为跟沐经景这突然的相处呢,还是预感即将发生的一切。眼皮偶尔还跳得欢快,不得不加快车速。
当岑墨走进岑家大门,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温雅时,眼睛眯了眯,一语不发,当他看着她单手抚着肚子,那个动作……
一股恐惧跟狠厉从心底快速蔓延开来,温雅,你该不会是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留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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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气氛一度达到了冰点,岑墨从头到尾,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刻是放松的,依靠在沙发边,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沙发背,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样。
“阿墨,这件事情你想要怎么解释?这孩子说怀孕了,而你,下意识就否定了,是不是应该说清楚好让家里人知道。”
岑老夫人端着热茶,一边划着盖子,一边很自然地问了这个问题。
温雅的表情很难看,小脸都白了,估计这会如若不是苏玉琼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大概早就起身扬长而去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难堪的莫过于自己的未婚夫当着家人的面说自己根本没有碰过她。
“奶奶,我不知道温雅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你了解我的性格,我并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人。没有结婚之前,我又怎么会碰她。”
温醇的声音落入耳中,极尽讽刺。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但就今天,作为岑家的长辈,我想我应该有资格说一句话。”
岑老夫人满头银丝,可神智还是很清晰的,这时候抬眼看向苏玉琼,后者咬了咬嘴巴低下头像是受训一样。
“不要总是拿婚姻大事出来儿戏,更加不要耍手段,我们岑家虽然已经没落了,但至少尊严还在的。”
这句话摆明了是说给温雅听,垂下眼睑,只可惜颤抖的嘴唇泄露了她此时濒临崩溃的情绪。岑墨全都看在眼里,岑老夫人说完话之后喊了苏玉琼扶她上楼休息,客厅一下子就只剩下岑墨还有温雅。
“告诉我,来这里说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面对温雅,岑墨从来没有温柔说过一句话,就算是现在也一样,鹰隼般的厉眼盯着温雅,丝毫不放过她脸上的表情。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表面上看那么柔柔弱弱的,连怀孕这样的弥天大谎都能够撒出来的人,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岑墨,你凭什么说我没有怀孕?你是不是又忘记了那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