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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炎眼睛一闭,任长剑袭来,不闪不避。
孔宣经过慕朝云的教训,已经有了准备,见他不动,心下一惊,硬生生的撤回剑来,青芜剑锋利的剑尖簌得一下划破了高炎的前襟。高炎的袍子登时四散而开,甚是狼狈。
剑气伤了孔宣的掌心,她毫不在意伤口,看也不看一眼,只冷冷道:“高炎,你为什么不躲开,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我已经家破人亡,再不是当日的孔宣了。你应该知道,我在金陵城门下,都做过什么。”
高炎突然一跃,抓住她的手腕道:“孔宣,你可以杀了我,为你父母家人报仇,我是我父皇的儿子,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你……你不要逼我!”他一直在北平,这件事跟他无关。虽然朱棣杀了她家三百余口,她原也可以杀了他的两个儿子。可是,高炎兄弟毕竟是与她一同长大的情分,叫她如何能够亲手杀了他们?!
“炎哥哥,你走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我之间,隔得已经是血海深仇。看昔日份上,我不忍杀你。有朝一日,我杀入宫中,要取你父项上人头,希望你念在你我昔时今日,你也不要阻拦。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孔宣回身欲走,高炎伸手拦住她道:“孔宣,你既然不忍杀我,就跟我走吧!”
孔宣一怔,“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