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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ktv到渡溪公馆明明就半个小时车程但何岂知却开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到,车内没有放音乐,两人一路无言,整个气氛一片阴沉压抑。
江苡安将头抵在车窗上,外面雾蒙蒙除了几盏微弱灯光根本看不清其他东西,可她却一直盯着外面一眼也没看向何岂知。
何岂知握住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几条青筋从白皙的手背爆出,他最后还是克制不住将方向盘右转一声急刹过后车子停在一片沙地上。
压抑的喘息充斥着整个车厢,江苡安依旧面无表情看向窗外的一排柳树,第一次见到夜色下的废弃工厂,枯枝败柳人烟萧瑟,她有些失望。
怒张的眼瞳,微颤的薄唇,不稳的气息,他果然还是生气了。
不知从何时自己养成了看别人眼色行事的习惯,也不知道这种样子该不该称为奴性。
七年的相伴,何岂知摘了帽子,开始微笑,学会交际,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变成一个健谈阳光的人,可是只有她知道这所谓的转变只是转移式的伪装。
自己并没有治愈他。
他用七年的时间制作一副姣好的皮囊,而他把那个孤独,敏感却真实的小男孩交付给了自己。
皮囊是无坚不摧的,可小男孩依旧柔情脆弱,她时时刻刻将他揣怀里,免他惊免他扰,就像待在母体中的胎儿依附自己而生,可能成长的时间很长,生长的很慢,但是她愿意等,等待那个真实的他长大。
“我饿了,而且作业还一大堆,我们难道要在这待一晚上吗?”江苡安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示好待一晚是很有可能的事。
他在她面前从不伪装,对于存在的问题更是不留情面的直奔主题:“远离他们。”
“什么意思?”
“绝交,与他们绝交。”他还怕解释不到位又注明道:“程霖丰,刘苗,王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