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以为结束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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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捉弄的心思,只是想找到她,不管是出于愤怒还是同情。当然是这两种,难道还有第三种解释么,怎么可能。
不让别人跟来,在这片人造林里找到了缩在灌木丛里的女人。她比初见时瘦了很多,满脸的泪痕和怨毒,手里依然紧紧握着残破的玻璃,血液顺着手腕不断滴下去。
“辛韵霏,你在找死吗?”张落秋青筋暴起,这个样子像是索命的恶魔,让辛韵霏明白,这里会是她的葬身之处。
“张落秋,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你,你要这样对我。”辛韵霏闭上眼睛,突然就不害怕了,就算死,也要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
“就算我不是你的女人,可是毕竟我们以最亲密的方式贴合在一起,你怎么忍心这样侮辱我。”辛韵霏睁开眼睛:“张落秋,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么?他也曾善良,却变成了软弱可欺,即便是不得好死,又怎么样。
张落秋面无表情瞄准,动了动手指,按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响,小树林安静了下来。
辛韵霏躺在地上,被玻璃割伤的掌心摊开着,腥甜的血水顺着手掌心流下来。看着树干上的弹孔,张落秋颓然放下了枪。又没朝她开枪,这个女人就晕了过去,真是会挑时候。
张落秋轻摇了摇头,俯下身,将辛韵霏从地上抱起来。
辛韵霏的颊上布满泪痕,私人医生替她包扎好伤口然后出去,他说辛韵霏体质本来就弱,受了惊吓还失血过多,暂时晕厥。
张落秋坐在沙发里抽烟,他看着面色苍白的辛韵霏,一直到天亮。
不知道是梦是醒,动了动身子,辛韵霏知道自己还活着,缓缓睁开双眼,她动了动手臂。
她已经没有力气反驳。太痛了,哪里都痛,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自己,体无完肤。
最后是怎么回到酒店,又是怎么躺在床上,辛韵霏完全不知道。
并没有中枪,可是挣扎着起身,手上的纱布不断渗出血迹。双手肿得像是砖头一样,大概是上了药,可是微微一动,就是一身冷汗。
感谢上苍,居然还活着。辛韵霏松了口气,喘着气平复着久久难以平静的恐惧。
躲过了一劫是一劫,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辛韵霏坐在床上,拖着残破的身体望着外面的天空。
张落秋,现在的辛韵霏只能苟延残喘,可是你记着,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一定会。
门被推开,辛韵霏不动弹,可是目光还是紧紧盯着卧室的门。
是张落秋。辛韵霏松了口气。
“辛韵霏,别用这么哀怨的表情看着我,你选择吧,留在这里的话,好好伺候我的朋友,要是跟我回去,就拿出诚意。”
张落秋坐下来,辛韵霏坚定地开口:“说吧,什么诚意。”
“我改变了主意。一年,真是便宜了你。我要你给我生孩子,之后你就可以滚蛋了。”张落秋摊摊手。
生孩子?这个冷血的东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的孩子会有pi眼吗?辛韵霏在心里权衡。
留在这里,自然是绝对不可能,生孩子又怎么样?
辛韵霏点头:“好。”
不管张落秋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有希望,就要试一试,她要自由,要存活下去。
张落秋并不给辛韵霏时间,站起来就要走出去:“走吧,我可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本来想让她留下来休息,可是看着她如今万事顺从的模样,他心里的顽劣因子又开始跳跃,你既然选择逆来顺受,那么我就偏偏不让你好过。张落秋在心里盘算。
张落秋的声音带着柔软的笑意,听在了辛韵霏耳朵里就是最煎熬的魔音。
艰难地下床,脚疼得像是断了一样,肩膀和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辛韵霏走得很慢,落后了一大截。
一路的颠簸,回到张落秋的别墅,辛韵霏已经有些吃不消,嘴唇变得青紫,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冒出来。
张落秋跟唐天芸忙着亲热,当看到艰难走下来的辛韵霏,唐天芸眼里是不置信,以及深深的恨意。
“落秋,你怎么又把这个讨厌鬼带回来了?”唐天芸楚楚可怜地躲在张落秋怀里。
张落秋不说话,转头看向辛韵霏:“辛韵霏,你这个可不是工伤,晚上还要继续上班,回来可是你的选择,我没有强迫你的。”
辛韵霏缓缓进了卧室,小心翼翼躺在床上尽量不碰到任何一处伤口。
那天晚上,张落秋很晚才回来,进了辛韵霏卧室的时候满身都是酒气。有那么一瞬间,张落秋的眼神是柔和的。
他盯着辛韵霏,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带着款款的微笑。
可是很快,张落秋又变成了凶狠的恶魔,他不顾辛韵霏满身的伤口,将辛韵霏拖在了地板上。
张落秋的重量全部压在辛韵霏身上,辛韵霏本能地伸手去推,手已经像是废了一般,哪里能承受这样的痛楚。
“啊。”辛韵霏的声音很凄惨,她想挣扎,手指头碰到了张落秋的身子就吃了痛缩在了半空中。
张落秋急切地扯掉两个人的衣服,想野兽一样咬着辛韵霏的脖子,然后是肩膀。
辛韵霏终于知道,生活艰辛带给自己的憧憬不过是一种幻觉,她突然看不到希望了。
“求饶啊。”张落秋停留在辛韵霏的身体里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求我停下来,求我放过你。”
辛韵霏看着凶狠的张落秋,是谁说他是温柔浅笑的俊美天神。他只是个人渣,禽兽不如的东西。
“张落秋,我求你。”辛韵霏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求你杀了我。”辛韵霏这一刻没有恨意,她的话语十分真诚。
辛韵霏不想再活着了,可是因为还有眷恋,她不忍心了结自己的性命,可是她真的走投无路了,她已经支撑不住了。
张落秋冷哼一声,进入了她的身体开始冲撞,他快意十足看着备受折磨的辛韵霏。
辛韵霏,如果你是想挑战我的耐性,那么你很显然是错了。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过没关系,我要你生下我的种,然后永远别想见到这个孩子。”张落秋冷笑。
辛韵霏了然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怀胎十月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生下自己的骨肉,永远不得见。
张落秋,你真是个聪明人,懂得怎样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
可是,你张落秋的种,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辛韵霏后半夜受不住快感的刺激昏睡过去,张落秋伏在她身上看着地毯上两人混合在一块儿的汗水和她苍白的脸颊。
该死,辛韵霏,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倒霉么,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长了一张跟那个女人相似的脸。还有你那要命的倔强。
站起身,张落秋摔门走了,辛韵霏被丢在地上,像一具残破的人偶。
“落秋,陪我去逛街买衣服吧。”辛韵霏醒过来时,听到了走廊里唐天芸的央求。
“今天是周末,那就陪你去吧。”张落秋的声音平缓,唐天芸一阵娇笑。
辛韵霏还躺在地上,翻身想要起来爬上床,动一动手上的伤口就撕心裂肺地疼。
“你还活着?”唐天芸抱臂站在门口。
辛韵霏不说话,爬上床动动胳膊费力地将被子盖在了身上。
躺下来,她闭上眼睛。
唐天芸站在门口看到装死的辛韵霏,对身后的张落秋粲然一笑:“落秋,这样的她做起来很有快感吧。”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辛韵霏在心里暗暗地想。
“还不错,你要是个男人,今晚就邀请你加入一起试试了。”张落秋拍拍唐天芸的脸颊。唐天芸放肆地笑:“走啦,人家看上了一条裙子,买给人家嘛。”
女人大概无一例外,总是在像金钱妥协,唐天芸是,辛韵霏是,连他梦里萦绕着的容颜,也会在权势之下变得谄媚。
声音越来越远,辛韵霏松了口气。现在真是在挨日子,活一天就算一天。
辛韵霏每每坚持不住的时候就会想想躺在医院里的辛唯以及住在精神病院的爸爸,这样子一想就又有了活着的动力。
张落秋看来真的是想要让她怀孕,每天都在她身上发泄着无名的怒火,除了默默承受,还能怎么样啊。辛韵霏满心酸楚。
张落秋这天晚上又是折腾了一整晚,一切结束后撕下了辛韵霏手上的药棉。
原本细嫩的肌肤已经开始溃烂,一道道深深的裂痕惨不忍睹。张落秋将药棉丢在了地上。
辛韵霏瘫软在床上,眨了眨眼睛别过了头。
没有在换药么,真的想废了自己的手啊看来,求饶会死吗?张落秋发狠摔门出去,下楼找了王妈。
“明天带着她去换药。”张落秋依然皱着眉头:“不要告诉她是我的主意。”
看着张落秋匆匆上楼,王妈无声叹息。明明关切,总是假装不在乎,这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少爷。
第二天一早,王妈进来拉开了窗帘,她看到辛韵霏睁开眼睛就体贴地扶辛韵霏坐起来:“我来替你穿衣服吧。”
女人多数是怜悯弱者的,看到这个朴素漂亮的女孩子被折磨成这样,王妈心里是不忍心的,可是她更清楚张落秋是怎样的人。
虽然从小就是在张家看着这个少爷长大,可是几年前张落秋从英国回来就变成了这样,暴戾、凶残。
产业遍布全国,甚至有向着国外发展的可能,能成为娱乐业巨头,年纪轻轻的他难免沾染着黑势力独有的残暴。
可是这个叫辛韵霏的女孩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啊,怎么就这么忍心…….
王妈帮辛韵霏找了件吊带裙穿上,无疑,这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安静但是不柔弱。
“伤口都变成这样了,我陪着你去处理一下吧。”王妈理了理辛韵霏的头发。辛韵霏凄苦地笑了笑:“王妈,你不怕张落秋找麻烦么?”
王妈拍了拍胸脯对辛韵霏宽心:“我在张家呆了小半辈子,先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辛韵霏想了想,恳求地看着王妈:“王妈,我弟弟得了白血病,恐怕没多久可以活了,张落秋不让我去看他,我求你带着我去,好不好,我想见我弟弟。”
提到辛唯,辛韵霏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王妈是个心软的人,也跟着红了眼眶。
“好好好。你先别哭,我们这就去,好不好?”王妈扶着辛韵霏下床,然后小心翼翼下楼。
伤口狰狞,佣人们都忍不住靠过来伸手帮王妈扶着辛韵霏。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唐天芸抬眼,厌恶地瞪着辛韵霏。
“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家小姐啊,贱人,哼。”辛韵霏不理会唐天芸的冷嘲热讽,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快去医院看看辛唯。
王妈让司机送他们过去,司机跟王妈很熟悉,就火速开了车过来。
坐在车上,辛韵霏感激地对王妈道谢,王妈笑着摇摇头抚摸着辛韵霏的长发:“你是个好女孩子,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好人有好报。会吗。辛韵霏眼睛盯着前面的路,妈妈是好人,爸爸也是,小唯更是,那么他们得到了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