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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和我比起来，真的是志向高远了。”我打算和他说说自己，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小时候想过，自己要不顾一切地强大起来，让那些抛弃我的人后悔。不过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
“诗诗。”上官冷渊有些惊讶、有些心疼，脚下的步伐也顿了几顿。“你从未主动和我说过你的事情，这些事情，你不说也罢。”
我无所谓地道：“以前没有主动说，是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冷渊，我是弃儿。我一出生的时候，就被抛弃了。”我停下脚步，面对着他。“所以，在我看来，与家人享受过几年天伦之乐，像一般的孩子一样被爹娘想用心培养成才的你，是真的幸福过了。对了，你一定想不到，在我成年的时候，我的父母有找过我吧。”我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来，那个讽刺地弧度一直无法下去。“不过，他们不是来与我相认的。而是因为我的父亲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所以需要我这个失散多年、唯一成年的女儿，做他那个年近六旬的债主的小妾。”情妇，在这个世界，是该用小妾来形容吧？
“诗诗。”上官冷渊走上前，轻轻将我抱住。
“我没有答应哦。”窝在他的怀里，我享受着他给我的安慰与温暖。“我不肯妥协，不肯承认与他们的关系。所以最后，我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剁去双手双脚，然后看着自己的母亲想得了失心疯般地奔溃。当时的我，心是麻木的，一点难受感觉也没有。冷渊，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心？还是……我的感情，太过淡漠了？”现在突然想起了仲毅洺，那个我曾经认为自己很爱的人。以前和他在一起，他总是在抱怨我太冷淡，我原以为那是平时安静不下来的他在撒娇。现在回想起来，他的抱怨似乎是真的。当初的分手，怕是自尊心过盛的他的一个手段吧。如果……和他在一起时，我能把自己的在乎表现出来，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所以，当初分手时他对我的那番近似侮辱的话，应该算是我自找的了吧？
上官冷渊的大掌覆上我的后背，轻轻拍着。“诗诗，你曾努力地为我和翌打开缠绕在心底近十年的心结。每次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都是你在我的身边。对于我和翌来说，你是不可多得的温暖，所以我和翌，都想把你紧紧抓住。你觉得这样的你，会是没有心的吗？”
“那你说，我当初那么做，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每每想起当初的那些场景，我总是会出一身的冷汗，不是害怕，而是不安。怎么说，那两个都是给我生命的人。
“难道你觉得你妥协了，出卖了自己，会换来他们的疼惜？还是他们会良心不安？诗诗，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他们能狠心地对你弃之如敝屣，又能将你拿来抵债。你再多的不安于愧疚，都只是多余的。”他轻拍着我背的手停了下来，改为拢住我的肩膀。“诗诗，我不会安慰人。我能做的，只有让你看清现实。”
下意识地，我伸出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心里随之而来漫上一股满足感。“我早就看清现实了，只是有的时候，心里会忍不住去挣扎，去想些有的没的罢了。”
耳边一热，“诗诗，你太善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