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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锦铭要走,顾邑便又在殿门口与他不期而遇,我担忧锦铭醉意未消,忙嘱咐小芽同几位宫人一道跟着他身后回了程府。
顾邑望了几眼锦铭,没有过多的言语,我本想与顾邑谈些他的婚讯。不料顾邑无意说起今日锦铭的束发,赞许了会儿。
我心中很是兴奋,本想骄傲会儿,又转念想起以前在瑞王府小住之时,我曾苦苦哀求过他让我束发,有几次碍不过我的粘人,便让我大展宏图般摆弄许久,而后发现我这个技能,也夸赞了几句,想必今日看见锦铭从我这里离开,心中已然知晓。
我本是呆坐在那儿,又因刚刚为锦铭束发着实有些伤神,自然精神困乏。却听见顾邑缓缓说着:“程锦铭前两年已弱冠,前些年因漠北的战事,家中之人搁置了他的婚事,这会儿与周辽议和在即,他定是要婚娶的,你莫要为他伤神了!”
伤神?我为他欢喜都来不及呢!他为何这般要宽慰我?
正当我要辩解时,又听顾邑说起这道往事。程锦铭尚在襁褓之时,程叔叔一辈早与宋则青的父亲有婚约,为他与宋则青的妹妹宋雅定下亲事,偏偏是他二人尚可嫁娶的年纪发生漠北的战事,加之宋家那些时日也将主要经营放在江南一带,便不常回京。随着战火纷灭,宋家举家定在京城已有半年,恰好又谈及二人婚事,程家二哥为宽慰尚因失了丈夫和大儿子而日日伤神的老母亲,便与宋则青商议七月完婚。
这些时日因为前朝的议和之事,顾邑隔了几日未往我寝宫来,觉得面前的他似是有些精神不振,与前脚刚走的锦铭一般,眼眶尽是红丝,我有些担忧,轻声叹道:“你这般上心政事,也是该好好照料自己的身子。”
他笑了笑,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像是轻松不少:“阿棠在挂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