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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皇帝起了兴致,眉间笑意浓浓,便唤过楚穆音,道:“今日难得与众爱卿尽兴,阿音一向以才女著称,是否该作一首诗助兴?”
楚穆音不知怎的,今日心不在焉的,皇帝唤她,亦却恍若未闻,顾韫贞瞧瞧推了她一把,她方回过神来,虚虚一笑:“那请陛下拟个题儿吧。”
皇帝兴致正浓,遂冲她笑了笑:“便作个行猎的诗罢。”
她点头答应,眉头却似锁了一层浅浅的哀愁,此刻被灯光打着,竟有些微的寂寥,颇具悱恻。她今日显然不在状态,略一思量后,徐徐道:“御幸猎飞驰,临风踏水宜。扬鞭催马去,举手蕴威仪。”
顾韫贞听她作完,不由微微蹙眉。她今日这诗当着作的好敷衍,第一句叙事,第二句写景,三、四两句便直夸皇帝的英姿,只是最寻常的五绝,并无半分出彩之处。
顾韫贞不由轻觑她,只觉得她今日实在太过异常,再看周质成,只是低头饮酒,半句话也不肯说。
皇帝不说话,只是浅浅呷着酒,眉色略略有些浓重,任他人对诗句评头论足。
谢芳芷盈盈起身,“妾亦技痒,也作一首五绝作兴,不敢与翁主相较。”
皇帝笑了笑,抬手应允:“你说。”
她亭亭立着,眼波流转,似一脉纤细的水流,沉吟道:“好意诗书上,凭资恁做贤。无为多诫事,自抑最当先。”
她吟完,不动声色的看了谢辞一眼。
若是先前顾韫贞还有疑心,谢芳芷的失色是否只是因为担忧谢辞的安危,如今便了然了。若只是忧心他的安危,何来“自抑”一说?资贤诫事都好说,自抑当怎讲?救下周蓉韵分明是立功的事情,她又为何露出那般惊恐的神色?
她侧过头一觑谢辞,只见他神色十分不自然,一个劲地抿着酒,她细细嚼这首小诗,益发觉得有趣。原来将一、四句的第一字与二、三句的第二字换做近音字相连,便可另成四字,作伏笔而解。
——好自为之。
她回过头去瞧谢芳芷,她已经敛了神色,盈盈落座,悄悄的小意觑着正对面,察觉到顾韫贞的目光,又匆忙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