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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师政治部派来了一名姓张的科长,三十多岁,给萧鸣送来了首长新的指示:根据情报工作需要,师部首长和晋冀豫区党委领导研究决定,安排沈玉翎同志到萧鸣身边,二人以“夫妻”名义开展工作,这样有利于取信日本人,以便于长期潜伏在漳河城。
萧鸣当即提出了反对之言,说道:“不行,我们两个现在谈情说爱,那都是做给敌人看的,是迫不得己,我对外说她是我未婚妻,这也是假的。如果让她再跟我假结婚,每天每夜地生活到一块儿,要是弄假成真怎么办?”
张科长笑了,说道:“要是你们两个愿意真结婚,成为真夫妻,那也行啊,你打个报告,我带回去,首长肯定会同意。反正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结成真夫妻,这事还更好办。”
萧鸣解释道:“你不知道,这个沈玉翎,可是郑重山追求的对象,我现在和她假装谈情说爱,他心里已经恨死我了,还要让她和我‘结婚’,他还不和我一刀两断?不行,还是让首长派别人来吧,在日本人面前,我就说我是‘喜新厌旧’,也好交待。反正不能派她到我身边,我可答应过人家老郑的,我绝对不会和沈玉翎来真的。”
“什么,有这回事?”这张科长不由犹豫了,“这我可没听说过,反正我出发前,首长就是安排我这么传达的。那沈玉翎同志是什么意见,她是不是也喜欢郑重山?这老郑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伴儿了。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我就得重新考虑,回去向首长汇报一下,让首长重新选人了。”
“沈玉翎?……她啊,好像就没有结婚的心思。她给我说过,她发过誓,不赶走日本鬼子就绝不结婚。至于她对老郑的心思,那我就不知道了。”萧鸣也不知道是否该说实话,心里有些矛盾,“反正,还是调别人来吧,我不想和老郑闹别扭。”
“我听你这话,怎么觉得这沈玉翎对这个老郑没那个心思的。她要喜欢老郑,你多少也会看出来吧。咱们提倡自由恋爱、婚姻自由,这两人能不能对眼,关键是找对人。这样吧,我去问一下沈玉翎同志,如果她也有别的想法,不愿意来你身边工作,那我就回去让首长另选人,如果她愿意,那你就别给我推辞了,反正你们俩这出谈情说爱的戏,是你们自己先唱起来的,不是首长逼你们的,为了情报工作需要,那你俩必须把这出戏继续好好唱下去,不能断了。”张科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