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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山下不远,有一个被鬼子控制的集团部落。(据历史记载:日本侵略者把靠近山林的一些农民,全部集中在一个大的,远离山林的一个大村,统一管理起来。)
在靠近村头的一间破房里。这时,外面十分的冷。在杨大爷门口对面李大叔何老伯唐大婶等的房子里,有些发黄的煤油灯从关上门窗的缝隙里,透射在黑乎乎的村道上。带有寒气的风时不时在杨大爷的关紧得恨不得一丝冷风就堵在门外地吹着。
“你马上就走吗?”杨大妈,对已经收拾好一大口袋粮食的杨大爷问。尽管自己的老伴利用黑夜,为抗联部队送粮食,大妈当然希望他去。毕竟,还是有些人偷偷地跟抗联部队送粮食。可她担忧,老伴怎样出去?因为大门有一个伪军和一个鬼子在十分严实地把守着。
“我一定要跟抗联部队送去。”心急的杨大爷说。想到抗联队伍几乎在深山里,没有东西吃,又冷又饿,心里就着急。他仿佛在担心自己在外面,久而不回的孩子似的。并在放着高粱,玉米等的大口袋里,又放上鸡蛋。杨大妈看见了,想到家里还有十多个鸡蛋。立刻转身回到房里,拿来煮好,过了会,她把鸡蛋全部拿出来。
杨大爷看见,就说:“明天早晨,小宝要吃。”
“小宝(他们的岁孙子)少吃一点,不碍事。让山上的抗联战士吃上这鸡蛋,他们可以补补身子,好打鬼子。”大妈这时,更是想在寒气凛冽的山里,在极度困难空寂山上的那些抗联战士和指挥官。她不等老伴再说,直接放进口袋里。但是她主要担心守在大门边的鬼子,抓住了自己孩子他爹,想到这里,她就感到心惊肉跳,因为被抓住,就被打的半死。她前天听说:张大叔把粮食倒在竹筒里,以挑担子为掩护,准备把竹筒放在跟抗联商量好的地方,过后抗联来取。就被汉奸检查出来,腿都被打断了。想到这里,使大妈不寒而栗。仿佛自己的老伴,一出门就被看见或者抓起来似的。连家属,也受牵挂。大妈立刻拉住杨大爷的胳膊再次叮咛。
“你还是在等一会出去,或者等鬼子睡了,这样也许安全些。”大妈紧紧地注视着大爷有皱纹的额头,有雀斑的脸。
“你别担心。”大爷似乎有些把握。大妈看到了他沉着的神情,心理的担忧就减轻些了。然后,大爷说:“我可能回来的很晚,你早一点睡,越晚就更冷了。”
“嗯。”
“我会小心的。”杨大爷再次对大妈说,眼光还是平静,好像让自己的老伴一定放心才是。就把一大袋粮食和十多个鸡蛋,拎在手里,出门去了。一开门,一股很冷的风,冲进有些暖和的屋里。大妈看见老伴一秒钟不到,就消失在门外、就像这个人不存在了似的。大伯就消失在有些从对面房子门窗细细缝隙里照到黑黢黢的地上的微弱光线里。这一刻,大妈仿佛感到,大叔的离开,就跟他消失在门边身影是一样的,有一种空空的感觉。她立刻走到门边,往外一看,已经看不见在黑黑的村道往不远的有一些半黑半亮的岗哨走去的大爷了,就只好把门关上。
然后,杨大爷,没有也不可能直接向门岗走去。如果这样,那他就会被鬼子弄死。他立刻弯腰沿着岗哨那黑黑木栅栏边慢慢移动;这时,他前面就是岗哨,只有十四五步远。里面只有两个日本兵。他想,这时,外面的风太,十分的冷。他冷就算穿了大衣,都浑身冷得像石块一样,更别说,山上的抗联官兵。这时,他看到:岗亭里的鬼子,穿着军棉衣,在里面双手搓着;把枪挎右肩上,好像没有说话,而是两人一个看着,岗哨外面,一个在坐着的情形。大爷立刻趴在黑黑的地上,因为,岗哨三面是玻璃窗,虽然窗子是关着的,可里面的马灯发出的微柔的光线照在杨大爷跟面的黑黑的地上。就是说,照样能看见。杨大爷立刻心抖起来,更害怕起来!
他想到:照这样下去,自己还没有到门边就会被发现,那自己就会被枪毙。怎么办?干脆回去。他想到这里,身子没有动。在犹豫中。他马上又想:不能回去,山上的抗联战士还没有吃的,我要跟他们送去。听说,他们大多都离开这里了,不好找了。嗯,那我就带着粮食,去找他们。可想到这里,杨大爷觉得一定跟抗联送去,他想到:就是死,也要送。这时在空蒙夜色里,一股又一股寒冷的风吹来,杨大爷被冷得放在身下地上的手脚和稍微抬起的脸开始发抖。被风吹着就跟他处在风口中,就像一个大风扇对着他吹一样。不仅吹在他的手上,仿佛吹进了他手的表皮里。就像他手放在冷气室里一样!他这时,还在那里呆着,看机会。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身边的栅栏到鬼子的岗哨下的黑**分。意识到这是机会,他想到:嗯,利用这一条件出去。这里不能再呆了,如果鬼子出来,就会被看见。想到这里,他左手拖着口袋,身子贴着栅栏阴黑地上的部分,慢慢地小心地朝有鬼子的岗哨爬来。他不敢看,担心被他们发现;也不敢爬快,心里在剧烈跳动。他不能多想,可是也太紧张想不起什么。他就要接近岗棚,这时,他感到心脏几乎在乱跳,他感到整过胸口发紧,胸壁有些胀痛;让他跟心脏病发作时,胸部肌肉抽搐,心生疼,憋闷般难受。他全身发抖,四肢抖得发冷;可他还是马上想过去,一定要跟抗联战士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