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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李二皮又得手了,这回到手的却是一件子,他也不管,照旧先去醉月楼喝到申时,也不多,顶多申时有四便朝着李记当铺来。照旧李记收了李二皮的,一锭大银往桌上一摆。李二皮却说这次竟然是偷盗的是李知府的亲随的东西,原来李员外一直膝下无子,便携带女眷到城外山阴山里的朝天观去求子,碰巧遇见个道士,只给了这一面镜子后,留下几句话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话说的好,“朝夕污秽需除净,床前悬镜照分明。”一行人在回来路过城门,却碰见了大风,李二皮嘴里含个借针草顺势带走了镜子。虽说是面镜子,道观,街井巷道里面却也是多的是,可是李记是谁,那也是见识过的人,一眼瞧出了镜子的奇特,便不语了。随便写个當票给了李二皮,连同前面的小鼎炉,还一直嚷嚷说前面给多了,只是不提鼎炉秘密。李二皮走了,李记唤过王七,叫人牵了马从后门奔出,朝着李知府家奔去。李二皮也是无聊,觉得李记比平时多了话,留了个心眼,偷偷翻过街巷,看到李记从后门奔出,也不放声,蹚着步子跟上去。这倒不是李二皮撵着走,他幼时跟着朝天观的道士学过几手行脚功夫,真跑起来却是不输给马力。几经波折,看李记在李府门口下了马,俩手使劲一攥,蹦出个,“这孙儿,又给李府送攒头。”倒也无所谓地转身想走,却突然一只胳膊横出,道,“李大哥,这是去哪里经营?我可找你找的好苦。看模样,是个粗壮的行脚道人,一头披散的头发,铮铮的眉目,好似一个活罗汉。
被突如其来的打断,李二皮骨子里的泼劲隐隐作响,正要开口,那道人使个擒龙手拿了李二皮的琵琶骨,不待他反应化作一阵风消失了。李府门口的差办听见声响,四下观望却不见一人。话说,李二皮被牢牢地锁住,任凭道人行着妖术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停下,竟然落在清风峡口。所谓清风峡口,原先是古河道边上的山峡,因为时有清风吹过得名清风峡。李二皮小心朝里挪了挪,看向道人再无半点怒意感言了。“我问你,你可是前几天偷得一个鼎炉?”道人先开口了,“对对对,道爷,小的是偷了一个鼎炉,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神威,不过小的把鼎炉卖给当铺了,现如今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李二皮小心地说道。“什么泰山,敢占我便宜,小心你那尺段舌头。”白衣女子凭空出现,让李二皮脑袋一炸,这真是平地起秋风,想不凉都不行啊,这钱袋倒是偷得好了,正主找上门了。李二皮心本来凉了半截了,这下好了,直接都凉透了。“我且问你,钱袋呢?”白衣女子倒是好脾气,也不上来追打,要是搁以前早就大嘴巴抽上来了。李二皮又将刚才说的说了一遍,顺便偷偷瞅了瞅白衣女子。这一看还好,可是看了后心里一阵悸动,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心脏,当下在地上滚打起来,好似一只被蛰的老鼠。“好了,馨儿,不要胡闹,待我仔细问他,再作定夺。”道士一挥手,一个奇特的感觉从李二皮皮肤里产生,有说不出的舒服,刚才的难受无影无踪了。李二皮也不打滚了,摸了摸身体的各个部位,从地上蹦起来,浑身的舒服。再看看道士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实话,他心里是比较别扭的,别扭什么呢?道士长了张赤目罗汉脸,却笑眯眯地望着他,给他心里一阵难受,怎么难受又说不出,如果李记在肯定能找个词语形容一下子。
“李东主,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还偷得一个?”道士说道。“镜子的事情他也知道,看来这位还真是厉害,今天我算栽在这里了,也罢,告诉他得了,兴许还能讨得什么活路。”李二皮心里想着,便把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中间免不了添油加醋,将他偷盗编的好似劫富济贫一般,甚至到后来他自己心里都承认这就是劫富济贫了。道士不做表示,脸上总是挂着微笑,高深莫测。而白衣女子却是眉心紧锁,到李二皮说到劫富济贫的时候,竟然噗嗤笑了一下。“照这样说,李东主倒也是个好汉,这样吧,老道有个不情之请,就是烦劳李东主把那鼎炉和再请回来吧,后天日落前送到这,我便可助你度过劫难,如何?”道士说道。“救我?不杀我就行,算啦,先应了得了,回头收拾一下细软,找李记借的盘缠出京躲几天。要不为了个破炉子和镜子再冒险太不划算了……”李二皮心里盘算着如何逃跑,白衣女子等不及了,只听“啪”的一声,一朵莲花打在李二皮身上。李二皮立刻被打清醒了,可是随即又笑了起来,“白衣仙姑,不要这么直接嘛,我可是还没想好呢。”“呸,也不害臊,我给你的只是护体莲花,顺便给你种上了印记,免得你又起其他祸心。”白衣女子说道。这一说,李二皮算明白了,原来是给我做好标记了,怕我跑了,可是这酒杯大小的莲花能做什么呢?还能真是标记,李二皮想着,“就算是标记,总不能是这香气吧?”“你不要想了,这莲花种在你身上,就已经和你形脉相依了,无论你到哪里,它都能够将你信息传达给我,直到我给你拔除了才行。否则,将一辈子跟随你。”
“乖乖,这不是戏曲里的食人莲花吧,奶奶的,这个扫把女人,真恶毒,我不就是拿你个钱带吗,至于报复我这么狠毒吗?还遮着面纱,肯定是个既恶毒又丑的女人,哼,老子就信你一次……”
“唉,怎么不说话了,怕了啊?”白衣女子咯咯笑了两声,那语调好似婉转的黄莺。
“小的,是想怎么才能将宝贝偷……不是,是请回来。”李二皮嬉皮笑脸地说。
“我赐你个身法吧,叫鬼神都不见你,也好脱身。”说罢,道士手指凭空画了一道符印,对着李二皮一指,那符印竟然也钻进了李二皮身体。这下李二皮心里的苦可泛滥了,“爷爷啊,奶奶啊,您大人有大量,我就是一个市井的小贼,从来不曾做恶,二位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别再折磨小人了,我给二位磕头了。”说磕头还真磕了,磕的那叫一个响啊,惊得白衣女子手足无措了。道士也不说话,还是伸手一挥,李二皮竟然磕不下去了,“你且不必担心,我二人都是脱凡之人,感应这京城有邪光出现,因而到此来化解这段孽缘。你大可不必担心,起来我教你段口诀,你要记得。”说完,道士将口诀传授给了李二皮,只叫李二皮潜入李府时候用。当天道士将李二皮又腾空带回,只放在都城大门处,方才飞走。李二皮,早就腿都吓软了,不是管城提醒,真个瘫坐地上了。管城的自小和李二皮一块长大,因而特别熟络,也不问话,只道以为李二皮被追逃到城门口,这才累瘫坐在地上。当夜请了李二皮和同伴衙役去醉月楼喝酒,喝到三巡,李二皮才感觉腿脚有劲。莫得把遭遇告诉了管城,管城呢不胜酒力,竟然已经喝的醉倒,全没听见,其他衙役也只当李二皮又扯皮了,几人继续喝酒,不知不觉到了半夜。几人分开而走,李二皮也是喝的一塌糊涂,走过几个街道,感觉一阵凉风吹过,又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吹气,他回头望时,不见一人,便又晃晃悠悠地走向家去。当他到家门口时候,只见家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亮着灯,他想,“平时爷爷我只是做其他人家家当,这回竟让人做了我的买卖,我得看看。”顺手拿了个木棍小心翼翼地开了房门,这时候,房灯一下子灭了,李二皮挡在门口,却感觉一阵凉风迎面袭来,不知道是不是酒壮熊人胆,他朝着黑暗牟足力气打去,只听“咔擦”一声木棍断作两节,自己也被力量反震摔倒。这时候一个黑影从眼前掠过,而李二皮隐约觉得有股黏黏的东西滴在脸上,他也顾不得了,想顺手去抓黑影,奈何黑影已经跑了。李二皮也不追了,反正也累了,酒劲一上来,迷迷糊糊便躺在门口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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