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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再者姒启在夺得皇权后骄奢淫逸,醉于田猎声色,过着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生活,《墨子?非乐》引《武观》曰:“启乃淫溢康乐,野于饮食。将将,磬以方。湛浊于酒,渝食于野。万舞翼翼,章闻于天,天用弗式。”译文:《武观》中说:“夏启纵乐放荡,在野外大肆吃喝,《万》舞的场面十分浩大,声音传到天上,天不把它当作法式。”后人特别是近现代一些文史家们为了附和启子为逆子之论,为了附和父对子错之论,把《墨子》原文中的“乃”字改为“子”,其实在正统刊《道藏》本《墨子》原本中就是“启乃淫溢康乐”而非启子,同样《今本竹书纪年》注里也引用了《墨子.非樂》的原文即:“於《武觀》曰:‘啟乃淫溢康樂,野于飲食’”改乃为子是为“罪子”在找名正言顺的依据呀!鄙人认为后人要改就应改成“启、子淫溢康乐”,即父子都是一样;也或是改之的史学家们拿出一件堂堂正正的金文之证据,再来行篡改《墨子.非乐》章之初衷之刀笔,到那时鄙人则甘愿缴械投降。从继位太康失国即可得出,姒启与太康上行下效官二代、三代之纨绔享乐之风。况且启之淫溢康乐是有很多证据可查的,《山海经》记载恰恰是姒启向上帝献出了三个美女,换来了“九韶”之乐。具体如《今本竹书纪年》载:十年,帝巡狩,舞九韶于大穆之野;古本《竹書》曰:夏后開九韶也;《太平御览》卷八二引《帝王世纪》云:启升后十年,舞九韶;《大荒西經》:夏后開上三嬪于天,得《九辨》與《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開焉得始歌《九招》;《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山海经.海外西经》也记载:大乐之野,夏后启于此儛《九代》……一曰大遗之野。《楚辞?离骚》中说:“启九辩与九歌兮,(夏)〔下〕康娱以自纵。”又《楚辞.天问》中说:“启棘宾商〔商即帝〕,九辩九歌。”“九招”、“九韶”、“九歌”、“九辩”,当为一事。《山海经?大荒西经》所言“开(开即启,汉人避景帝讳改)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以当启事。因此屈原所言夏初的历史是:“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不顾难以图后兮,五子用失乎家巷。”即由于夏启纵情声乐,其子太康也如他父亲那样纵情玩乐,全然不没有长久治国之计划,最终导致姒启的五个儿子无家可归!姒启之纵情声色的行为可称是流连荒亡!孟子在《孟子.梁惠王》中说:流连荒亡,为诸侯忧。从流下而忘反谓之流,从流上而忘反谓之连,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亡。先王无流连之乐,荒亡之行。惟君所行也。’译文:真是流连荒亡,连诸侯们都为此而忧虑。什么叫流连荒亡呢?从上游向下游的游玩乐而忘返叫做流;从下游向上游的游玩乐而忘返叫做连;打猎不知厌倦叫做荒;嗜酒不加节制叫做亡。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姒启自我人性缺失,以及在教育子孙上的缺失,最终导致夏朝开始后的太康、中康、相三代失国柄,到帝相之子少康才得以中兴。
第三个问题夏启是否真的去征剿武观进而父子相残?当然确有其事!对此史学家应无异议。因为很多人关心的不是剿没剿,二是到底谁代表正义,进而说明父残子之理直气壮之无愧于天地,而没有真正的去拷问人性!夏启有大儿子太康还有二子仲康在,也是夏启死后的实际继任人,他就为什么容不下他这个小儿子呢?
姒启有几个儿子史无定论,据《史记夏本纪》载,“夏后帝启崩,子帝太康立。帝太康失国,昆弟五人,须于洛汭,作《五子之歌》。太康崩,弟中康立,是为帝中康。……中康崩,子帝相立。”可知姒启有太康、中(仲)康,还有其他五个儿子。这是历史上的文人所引证过的:南朝裴骃(公元40前后,男,字龙驹,生卒年未祥,南朝刘宋时河东闻喜(今山西闻喜县)人。出身于学术世家,著名史学家裴松之之子,以史学名天下,著有《史记集解》八十卷)在其《史记集解》引孔安国(约公元前156年-前74年,字子国,孔子的第10世孙。经典序录误作十二世孙。约自汉景帝元年,至昭帝末年间在世,受《诗》于申公,受《尚书》于伏生。武帝时,官谏大夫,临淮太守。武帝末,鲁共王坏孔府旧宅,于壁中得《古文尚书》、《礼记》、《论语》及《孝经》,皆蝌蚪文字,当时人都不识,安国以今文读之,又奉诏作书传,定为五十八篇,谓之《古文尚书》,又著《古文孝经传》、《论语训解》)关于太康失国、《五子之歌》的原话:“盘于游回,不恤民事,为羿所逐,不得反国。……太康五弟与其母待太康于洛水之北,怨其不反,故作歌。”今存伪古文《尚书》中有《五子之歌》。《史记》中没有武观的记载。在今本《竹书纪年》关于启子武观的记载,今本《竹书纪年》记载:十一年,放王季子武观于西河(武观即五观也。观国,今顿丘卫县)。十五年,武观以西河叛。彭伯寿帅师征西河,武观来归。在《国语楚语》中有点滴记载:“故尧有丹朱,舜有商均,启有五观,汤有太甲,文王有管、蔡。是五王者,皆有元德也,而有奸子。”另根据《逸周书?尝麦》记载:“其在启之五子,忘伯禹之命,假国无正,用胥兴作乱,遂凶厥国。皇天哀禹,赐以彭寿,卑正夏略。”后人认为文中的“五子”是“五观”之误,如朱右曾先生(江苏嘉定今属上海人,字尊鲁,一字亮甫。道光十八年进士,精训诂、舆地之学。撰有《逸周书集训校释》,《左氏传解谊》)在《逸周书集训校释》中说:‘五子,五观也,亦曰武观,启子。’。因此综先秦典籍姒启确认名字的儿子只有三个:太康、中康、武(五)观,还有五个没有名字的儿子。武观是不是老五,今本《竹书纪年》中说其为“季子”,中国古代以伯、仲、叔、季表示兄弟间的排行顺序,伯为老大,仲为老二,叔为老三、季排最小,季子也常常指最小的儿子。所以武观是不是排行老五也难说。但后人以武观为老五杜撰了些名字如:姒启生五子:姒太康、姒元康、姒伯康、姒仲康、姒武观。还有说启娶有仍氏,生子:长太康、次仲康;娶有扈氏生子,柯太、珠风、株康、武观。等皆不是以现存先秦典籍的正论。
总结《国语》、古今本《竹书纪年》以及《逸周书》及其他史籍记载,姒启征武观是有其历史事实的。今本《竹书纪年》中有:“(启)十一年,放王季子武观于西河。十五年,武观以西河叛,彭伯寿师师征西河,武观来归。”今本竹书纪年叙述征武观的事情经过与《逸周书》类似,《逸周书?尝麦》:‘其在启之五子,忘伯禹之命,假国无正,用胥兴作乱,遂凶厥国,皇天哀禹,赐以彭寿,思正夏略。’还有《北堂书钞》卷一三帝王部,引古本《纪年》云:启征西河。有人认为所謂「啟征西河」,疑即指啟誅五觀。《太平御览》卷八二引《帝王世纪》云‘(启)三十五年,征河西。’‘河西’当即‘西河’。)先秦古籍曾一再提及商代以前有夏王朝,如《尚书》云「我不可不鉴于有夏,亦不可不鉴于有殷」(《召诰》),《诗经》谓「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大雅》)。因此不论武观是奸子还是因为姒启是个昏君,启征西河父子相残必有史实。
在姒启这个为了权力不惜剿子的国盗首恶领路,后世因此杀子的更理直气壮名目大胆起来,仅举一例,即春秋时的郑文公姬踕。
郑文公(?-前68年),姬姓,名踕,郑厉公之子,公元前67年(郑厉公七年)五月,郑厉公去世,公子踕即位,是为郑文公。春秋时期郑国第八位第十任国君,公元前67年-前68年在位,在位45年。郑文公在位期间,曾数次摇摆依附于晋、楚两个大国之间。郑文公曾在春秋五霸齐桓公发起的首止会盟中私自逃盟,又派人暗通楚国,害怕齐桓公暗害自己,不敢亲自去其后的宁毋会盟诸侯,便派太子华代替他前往宁毋。太子华和公子藏都是郑文公的嫡夫人所生。嫡夫人陈妫很得郑文公的宠爱,因此立其长子太子华为太子。但随着时光荏苒嫡夫人陈妫年老色退,郑文公先后娶了两位夫人,而且都生了儿子。这样陈妫便失去郑文公的宠爱,太子华也得不到郑文公的欢喜。太子华见郑文公如此好色多宠,深感自己的太子地位有被废的危险,心中终日不安。这次乘去宁毋会见齐桓公的机会,便谎言对齐桓公说:"郑国之政,皆出于叔詹、堵叔、师叔。郑伯首止逃盟,背齐向楚,皆'三大夫'之意。若以君侯之灵,派兵伐郑,灭掉'三大夫',夺回政权,我愿让郑国长期服从齐国,比于附庸!"当时的国相管仲劝齐桓公不要听从太子华的话,因此齐桓公不但不听太子华的意见,反而将太子华的话透露给郑文公。郑文公得齐桓公书信,大怒,将太子华和公子藏杀死,又害怕别的儿子生变夺权,便把儿子全部赶出郑国。在春秋时期上演了一出父残杀、残害流放自己全部儿子的惨剧,人类在权欲面前可说是无底线可言了。
此可谓王权私利之祸水也!权利之争夺一如电影《星球大战》中之父子相残之场面。
篇尾一阙赠姒启:姒启私心何其急,泱泱国企改私企;抢班夺权弑伯益,父又残子盗血裔,玩尽败国丧家事,换来子孙河边泣。
:下章预告《谋国自残之父食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