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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在接话,安安静静吃起来。
“时予,为何不去寻一处官驿?你既是朝廷命官,他们自会好生送你回锦都。”鱼十鸢裹了裹身上的大氅,天气愈来愈冷,也不知李酌修身上的伤口可有事。
沉默了许久,就在鱼十鸢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李酌修开口道:“我猜不准他们在为谁效力,又是谁的麾下。”
闻言,鱼十鸢叹了口气,叹道:“朝廷之事真是烦人,筹谋算计,尔虞我诈。你一个官员尚且如此,真不知那些天潢贵胄该是何等揣奸把猾。”
李酌修轻笑,他将最后一口包子吞下去,负手踱到鱼十鸢身侧,“煮豆燃萁,手足相残。因一句‘斩草若不除根,春至萌芽再发。’1偏安一偶便成了笑话。即使不争、不抢,亦不能幸免于难。是故……揣奸把猾,不过是谋生罢了。”
他这沉甸甸、文绉绉的话听来甚是费劲,鱼十鸢似懂非懂点点头,心下染起几分惶恐。
燕王寻她,当真是赏识人才么?还是别有他心?
鱼十鸢不安地搓着衣角,“时予,我那手稿呢?”
“在我这儿,等还了银子,我便把它给你。”
李酌修不再给鱼十鸢问话的机会,飞快道:“快些走吧,还有半月脚程就能到锦都了。”
说完,自己先转身往城外走去。
鱼十鸢追上李酌修的脚步,张了张嘴,又把话吞了回去,还有半月,到时一切都会只晓的。
锦都已有黑石子这一物什,燕王寻她,兴许不过是给予些资源,让他们免于贫苦罢了。毕竟,荆州是燕王统属的封地,他们所出的赋税,最后都落入燕王囊中。
想到这,鱼十鸢心里稍稍松缓了些,连着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日头才爬出山头不久,光明晃晃的照到身上,却没有半分热度。直到晌午,才染了丝丝温热。
鱼十鸢抬手挡去耀眼的光,阴影之下,一望无际的管道分外萧萧。她有些担忧看向李酌修,“时予,天黑之前,我们能不能走到下一个县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