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00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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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得将金星
众将看着面色狰狞的李自成,只觉得眼前之人是如此陌生,却又都知李自成此时正在盛怒之中,无人敢上前规劝,只得遵令而行。wWw.QΒ⑤。C0M第二日,李自成再次亲率五万大军重返开封城下,与城中守卒隔城相望。这一日在闯王军竟接连七次发动大军攻城,却被城上以逸待劳的明军打得死伤惨重。李自成见今日天色已晚,只得鸣金休兵。可在营中,李自成却是无法安心养伤,心中只是想着如何才能尽快破掉开封城,以解自己心头之恨。苦思之下,却难有良策,只得命人唤来李就。李就也知李自成现在心急如火,而他确也有破城之策,只是此策却过于歹毒,一旦成功,城中百姓存活的怕是死无一二。而此时正处于盛怒之下的李自成一旦攻破开封,定会屠尽城中几十万百姓。若非迫不得已,李就实在不想献此毒计。所以面对李自成的问询,只是推托自己也是无计可施,想等李自成冷静下来后,再行献计,也许可以救城中百姓一条性命。
只可惜这天下并非只有李就一个聪明人,就在李就刚要告辞时,却有人来报,说营外来了一人,自称要献计于闯王,可保闯王一举攻破开封城。李自成听后大喜,忙令人传其来见。并请徐就一边就坐,看看来人献计是否真的可行。片刻功夫,一个像貌不俗,穿着一件半旧的圆领羊皮袍,头戴方巾的中年人进到营中,见到李自成,即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道:“小人牛金星见过闯王。”
“唣。你便是牛金星牛启明先生?”李自成惊道。李自成、徐就等人早听过牛金星大名,更知其本为当朝举人,只因对朝庭官场黑暗气愤,而流落在野。因与尚炯本是同乡好友,常听尚炯说起其人其事,李自成心动之下,便请尚炯书信一封,请其来见。没想到那信如石沉大海。已是一月有余。不见动静,今日这朱金星却突然来见。牛金星微微点头,却是含笑不语。
“牛先生快请坐!来人,速请老神仙。还有敏宗、一功他们来此议事!”说完又为牛金星引见道:“这位便是我闯王军军师徐就,你们都是有文化之人。不同与我们这些莽汉,想必更有许多话题可聊。”牛金星上前见过徐就。道:“久闻徐军师有诸葛之才、徐良之计,今日一见,实是三生有幸!”
徐就也还了一礼,道:“常听老神仙提起牛兄,此时方知其所言不虚,闯王有牛兄相佐,必将前途无限!”两人客套的功夫,尚炯、刘敏宗、高一功等人已赶至营中。尚炯与牛金星多年未见,一见面即相拥而泣,述说其同乡之情。直到闯王心急牛金星的破城之计,轻咳了一声,才打断二人。尚炯上前一步,道:“闯王,今日有牛兄相助,开封城必归于我闯王大军。”
“嗯,牛兄有何妙计,不妨道来,如真能攻破开封城,你便是我闯王军地右军师!”李自成此时想破开封城已经是望眼欲穿,竟许此宏愿。“金星才疏学浅,谬蒙将军厚爱,敢不效全力?不过此计甚毒,一旦实施,必将使开封城中几十万百姓死伤无数,想来闯王军中能人无数,必早已有人想到此计。”说至此处,牛金星看了一眼徐就,才继续道:“只是怕闯王背负上那QB5骂名,才不敢献策。金星本就是一无用书生,如此必遭天谴之大罪便让金星一人背负好了!”“不妨,此计却是越毒越好。这开封军民死守城池,不但取我一目,并使我大军死伤无数,若不能屠尽全城,又怎对得起我军死难的战友?”李自成一听牛金星竟可破城,恶狠狠的道。“要破开封城实则简单之极,如今城中引水自固,闯王只需堵住下游,掘开上游堤坝,引来黄河之水,还怕此城不破吗?”牛金星竟为一己高官厚禄,不顾城中百姓死活,出此毒计,实为小人之所为。李自成此时正是只为破城,其他一切都顾不上了,闻听此计,连叫:“好,好计,我得启明便如虎添冀,待破了开封城,我再设宴相谢!”说完,李自成看了一眼徐就,眼光不善。
徐就知道李自成必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却也不做解释。而其人却是面色各异,尚炯见好友得闯王重用,当然是心中欢喜,高一功本就只有一身武力,见破城有望,当是高兴不已。而刘敏宗却是眉头紧皱,可一看李自成高兴的表情,不敢开口,只是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徐就。此时正值河南大雨,黄河潮水泛滥,不到三天时间,便已在下流筑起一道堤坝,待李自成一声令下,众军卒将上游大堤掘开,只听得河水汹涌,好似万马奔腾一般,直向城中涌去。城中巡抚高名衡眼看城外贼军接连三日不见攻城,心中疑惑,不知这些贼军又有何毒计。放心不下,亲自巡城,猛见白浪滔天的向城中滚来,再要命人搬土筑堤,如何还来得及。不过一赛间,十几米高的大浪拍向高名衡,高名衡被大浪打入城中,城上守卒无人还能站立,俱被卷入洪水。洪水入城,平地水深三米有余,淹倒房屋无数,几十万居民生还者不过十之三四。不过周王及副将陈永神速等人却已架舟远去。
看到城中洪水泛滥,李自成却早有准备,率军架了小舟直入城中。城中军民侥幸逃过洪水的多蹲在屋顶上,无路可逃,只好束手待毙。李自成一人不伤即取得开封城,当然大喜,也不食言,当即封牛金星为右军师。待将城中军卒全部拿下,李自成方命士卒将上游堤口堵死。不到半日,城中洪水已退,李自成终于得偿所愿,占领了这七朝古都。开封城中幸存的十几万百姓尽被李自成所俘,对这些不知好歹,胆敢阻抗自己的百姓,李自成当然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自己一只眼睛便是丢在了开封城下。为了出心中这口恶气,李自成令人将城中老幼一率斩首示众,年青的男子在闯王军的看押下,打扫开封城,女子则被发给各营。转眼李自成占领开封城已有十几日,突有警骑来报,那孙传庭已率军赶至长恒,不日即可赶到开封城外。李自成听了大吃了一惊,他与孙传庭在商洛山中周旋了几个月,当然知道孙传庭的厉害,当即令宋野率三千军卒为先锋,刘敏宗及徐就率大军沿河御敌。李自成则坐镇开封。这个宋野刚投入闯王军不过一月有余,却因做战勇猛,足智多谋,深得李自成喜爱,而且这个宋野意还是李自成的老乡,李自成当然要高看他一眼,参军不过一月便成了闯王军中有数的将领之一。
宋野来到黄河沿边驻军不前,想要待明军过河时,击其过半。可没想到等到天黑,也不见明军有任何动静。随后刘敏宗和徐就也率军赶至,大军在河岸边等了三天,也不见有明军前来。
原来孙传庭率军赶到长恒,便遇到了逃难至此的周王及陈永福等败军,他听说开封已破,又听闻贼军势大,加之自己手下军卒一路劳顿,实不是贼军对手。不过若是在以前,从不知畏惧为何物的孙传庭那怕就是率千人也敢冲击贼军十万人,可今日不同往日。在辽东经历了生死考验,又被捕入大牢一年之久,孙传庭越发觉得生命的可贵。再也没有往日的锐气。所以在长恒一连驻守了三日,军卒已基本恢复过来,他却依旧不敢进军开封,只是驻军自守,与贼军隔河相望,不敢轻易言战。明军等得起,李自成却等不起。开封城因洪水没城,城中粮草都已尽毁。而十万闯王军却不能无粮而生。无奈之下。李自成只得舍了开封古城,率军向汝宁进发。而张献忠破了襄阳后,又率军下黄城、破武昌,正在其得意时。左良玉因吃不住万岁接连几道催战旨意,只得率军攻打张献忠。左良玉偷袭之下。终于使张献忠吃了败仗,只得率军逃往长沙。
此时李自成及张献忠的两股义军已是将战火燃遍了山西、陕西、河南、湖广等省。熟话说湖广熟,天下足,做为大明最重要的粮仓湖广如今战火四起,整个大明都已乱成了一锅粥。这一切自然是吴三桂所乐于见到地。吴三桂率军在朝鲜已休整了大半个月,朝鲜全境反抗军已是杳无踪迹,各地新迁来的辽东百姓也已在此安家落户,到处一派繁荣景象。就在吴三桂准备要率军反辽时,一道密报却让吴三桂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即令亲卫营马上收拾行囊,连夜返回辽东。亲卫营军卒眼看吴三桂面色铁青,便知必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是个个神色紧张。全军日夜兼程之下,只用了五天便赶到了丹东。
到了丹东,众亲卫见到辽东的重要将领竟早已在此等侯,就连平时不理军政的吴襄竟也已在此。其余如祖泽远、吴宇、许有利、吴洪、阿桑、吴初、多尔衮、许立等人也一旁静立,碧艳夫人也放下辽东事务,赶来此处。众亲卫这才意识到所发生的事到底有多么严重,不过令众人奇怪的是,此来的都是骑兵各团将领,步兵却是一个不见。亲卫营营长吴习也被要求参加此次会议。待吴习进了屋却只看到众人个个神色紧张,师长吴三桂更是面色苍白,而阿桑族长竟已是泪流满面。吴三桂示意众人坐下后,才问道:“碧艳,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塞罕贝和凤儿如何会不知所踪?”
碧艳上前一步道:“这还得从咱们从关内迁来大批百姓说起。”原来因辽东突然迁来大批百姓,辽东省便显得有些拥挤,虽然多余百姓不断迁往其他各省,可这些人地迁徙却让喀喇沁部地族人们动了心,特别是那些老人,毕竟他们在喀喇沁部原驻地生活了大半辈子,辽东虽好,可他们却是故土难忘。而随着辽东势力日益增长,原本占据了喀喇沁部驻地的各部落,因为害怕辽东突然发兵攻打自己,都撤了出去。喀喇沁部这些老人们在得知这一情况后,请示族长阿桑他们是否可以回到喀喇沁部驻地。阿桑在辽东呆了这些年,对辽东军政也有所了解,不敢作主,便询问过碧艳。碧艳再三考虑,喀喇沁部原驻地可畏水草肥美,正是生养战马的好地方,白白放弃实在是有些可惜。而且此次要求回去的大都是老人,这些人因年纪大了,辽东已不再让他们做什么工作,只是每月按时发放银两,希望他们能颐养天年。他们若是回了喀喇沁部,还可为辽东再养些战马,而四周也再没有其他势力存在,应该十分安全,所以碧艳便同意了这些老人请求。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碧艳还派了一支三百余人地骑兵连随这些老人一同返回喀喇沁部原驻地,如此以来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一年来,这些喀喇沁部族的老人们充分发挥余热,为辽东奉上千匹上好战马,已成为辽东重要地战马基地之一。前几日喀喇沁部突降暴雨,百姓们受灾严重。碧艳本想派几人带着给养去支援喀喇沁部,被塞罕贝知道后,塞罕贝惦记着族中百姓,反正自己留在辽东也不过是带带孩子,静急思动,便主动请缨,要亲自去看望这些受灾的百姓。碧艳虽知这一路并无危险,可还是怕她过于劳累,不想让他去。谁知塞罕贝竟说动了小凤儿,两人一同来求碧艳,碧艳终于说不过两人,只得同意了。为了保护两人安全,碧艳特意派阿桑族长地警卫连沿途保护两人。
塞罕贝和小凤儿带着大批给养来到喀喇沁部驻地,驻地的百姓见族中小公主亲自来看大家,当然高兴。而且当塞罕贝和小凤儿到达喀喇沁部驻地时,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大雨竟奇迹般的停了,天上碧空如洗,辽阔无边的草原被红艳艳的朝阳镀上了一层金光。草叶上的露珠像是镶在翡翠上的宝石,泛着五颜六色的光华。各式的野花更是将碧绿的草原装扮的无比绚烂。小凤儿虽自幼生长在辽东,可却并没到过大草原,初次来到草原的她,马上被这碧绿的草原所吸引,留连忘返,而且喀喇沁部的百姓为了欢迎两人的到来,特地准备三日后举行篝火晚会。如此以来塞罕贝和小凤儿便留在了草原,准备等晚会过后再反回辽东。可谁知就在这几天里竟发生了意外。此次大雨不仅喀喇沁部百姓受了灾,草原上其他各部也都是灾情严重,许多小部落已经断了粮。林丹汗虽几番下令各部,不得善自进入辽东地境,以免引起两国开战。可当各部得知辽东为喀喇沁部运来大量给养时,对生的渴望压过了对辽东军的恐惧。特别是内喀尔喀部,他们不但历史悠久,而且勇士众多,原为达延汗第五子阿尔楚博罗特之后,因其子虎喇哈有子五人,故称喀尔喀五部,分别为为巴岳特、侉儿侉、扎鲁特、木伯哈、齐布什部。五部之间,时而互相联合,时而彼此倾轧,争掠频繁,因而大大削弱了自身,才会被林丹汗压住一头。名义上归林丹汗统领。可实际上五部共有六万铁骑,对林丹汗的命令常常不以为然,自行其事。况且此次喀尔喀各部受灾极为严重,若不能尽快得到给养,全族几十万百姓便有灭族之险。因此这些平日里内讧不休的喀尔喀五部竟首次联合出兵。由五部中实力最强的扎鲁特部吉赛族长为首领,率五部的三万铁骑杀向喀喇沁部驻地。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夺些粮草,辽东如今正与朝鲜战火正酣。又岂会为了些许粮草而与自己这些草原上雄鹰开战。两面树敌。他们却不知道,此举却为他们招来了灭顶之灾。
三万喀尔喀铁骑在大雨过后第二天夜里便赶到了喀喇沁部驻地,如同一阵狂风暴雨一般冲向大营。虽然此地久无战事,可因为塞罕贝和小凤儿的到来。驻地特意加强了警备,营地四周了望塔上地警哨看到夜色中黑鸦鸦的敌军。吹响了警哨。驻地中五千余牧民和六百多骑兵闻警而起。可未等他们做好作战的准备,喀尔喀部的铁骑已踏营而入。夜色中的喀尔喀铁骑便如凶神一般残杀着这些百姓。六百骑兵顾不得还击。他们此时最重要的任务,便是保护两位夫人,只要两位夫人不伤,自己就是战死杀场,也决无怨言。塞罕贝虽生于草原,却自幼便是喀喇沁部的小公主,从未真正上过战场,还是嫁于吴三桂后,才和小凤儿学了一些本事,若是对付普通人也许还可以,可面对几万铁骑,她根本是毫无用处。反而是小凤儿自幼习武,一身功夫不在吴三辅、祖泽沛之下,一见有敌来袭,马上披挂好一身盔甲,手执战刀,想要出营迎敌。可营中军民那敢让她轻身犯险,特别是阿桑族的亲卫连,全连士卒都是从喀喇沁部精心选出地勇士,对阿桑族长忠心耿耿,对族中地公主塞罕贝更是关心之至,生怕她有半点危险。
眼看敌军势大,不可力敌,忙将塞罕贝和小凤儿保护在当中,迅速向另一侧退去。小凤儿虽不愿意,却又不能对这些人动手,只得随其退去。驻地中的五千牧民和驻守此地的骑兵连看到两位夫人被保护远遁,不但没有怨言,反而松了口气,在他们心中,吴三桂便是他们的神,两位夫人即是神地夫人,自己能为其献身,当然是无怨无悔。可喀尔喀部的三万铁骑却不理你是谁地夫人,特别是扎鲁特部吉赛族长更是色中恶魔,虽只远远看到两位夫人的背影,却已是心神摇曳,魂魄飞扬,急令部下追击两人,务必要将两位美女擒下。营中仅剩地几千牧民和骑兵连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几千牧民不顾自己老弱的身体,竟也拿起了久不用的战刀,仅靠着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血肉长墙,将这群恶魔拦了下来。三百骑兵更是个个以一当十,在三万喀尔喀铁骑中舍命撕杀,仗着手雷威力巨大,竟硬是将三万铁骑拦在大营中,不得寸进。只有一个千人队从营外绕了过去,继续追击塞罕贝等人外,其他人再无人能冲破他们的阻拦。
手雷再厉害,却总有用完的时侯。仅有的三百骑兵又如何是敌人三万大军的对手,几千牧民更是不堪一击,很快全营五千余人便尽丧敌手,不过却也让敌军损失惨重,吉赛手下竞有超过三千勇士葬身此处,如此结果却令吉赛更加铁了心的要将逃走的几百人抓住,为死去的战士报仇。不过此时塞罕贝和小凤儿已在亲卫连的保护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碧艳说到这儿,却停了下来。吴三桂急道:“那她们俩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碧艳却摇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能不知道,这都已经十几天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她们的消息?”
“这些消息是一个幸存下来的牧民告诉我们的,他当时身中数刀,昏迷过去,也许那些喀尔喀骑兵急于追击小凤儿她们,只是将营中粮草补给带走,并未进一步打扫战场,他才能幸存下来,可他也只知道这些,若不是他,咱们恐怕一时半刻间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而我们得报后,马上让阿桑族长派出全团骑兵在草原上寻找小凤儿她们,可草原实在太大,一时间还未寻到。同时我也派人去与林丹汗交涉,林丹汗也答应马上派人帮助我们寻人,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信息传回来。”碧艳一脸歉疚的道。“喀尔喀、林丹汗!敢动塞罕贝和小凤儿,真是不知死活!若她二人真有什么意外,我必将这些人杀尽,以为其报仇!”吴三桂咬牙切齿的道。“那喀尔喀部的骑兵可曾返回部落?”“据报喀尔喀部出征的三万铁骑其中的两万带着粮草已返回部落,只有此次出征的首领扎鲁特部吉赛族长及其族中一万铁骑至今未曾返回部落,可我们问及喀尔喀部,他们也不知其去向。”
“狗屁!他们还能不知道吉赛的去向,定是看咱们刚出征朝鲜,以为咱们不敢再兴大军征讨他们,他们才故意如此托词。想不到这些蒙古鞑子竟敢不将我们放在眼中,看来必须得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了。来人,传令下去,草原上所有暗探马上行动,收集所有信息,务必要找到两位夫人的下落。派人向与辽东交好的各部落,请他们协助我们,同时令三团骑兵马上全军集合,准备兵发喀尔喀部。”说及此处,吴三桂冷冷一笑,道:“他们不是不知道吉赛的下落吗?我便打到你知道为止!”众将见吴三桂动了真火,无人敢劝,况且此时也无法再劝,塞罕贝本是喀喇沁部的小公主,阿桑族长对自己的小女儿最是宝贝,吴三桂若不下此令,他恐怕也会冒死出兵,攻打喀尔喀部,为女儿报仇。而小凤儿自小在吴家长大,与祖泽远、吴初等吴家家将自然是感情深厚,更何况二女自嫁于吴三桂以来,处处以主母自居,为辽东百姓几次请命,深得辽东百姓爱戴,就算吴三桂不出兵去救。恐怕这些百姓也不会答应他。更何况还有喀喇沁部五千多牧民惨死于敌手,此仇不报,何以安抚人心,若对此次置之不理,必会寒了辽东百姓的心。
在座众将都是年青将领,除吴洪外,最大的不过二十左右,一听有仗打。个个不甘示弱。只有吴襄不无担忧的道:“桂儿,咱们若是兵发喀尔喀部,恐怕林丹汗不会置之不理,咱们刚与朝鲜战过。此时再与林丹汗决战,可有完胜的把握?其他势力的动向也不可不注意。还有最重要地一点,便是天气。今日已是十月中旬,咱们若是在一个月内不能有所斩获,到时天降大雪,骑兵别说打仗,就是自保都成问题,不可不早作打算啊!”
“父亲放心,咱们此次征朝,用的全是步兵,骑兵并未参战,何况现在朝鲜已基本稳定,又有三团步兵已赶回辽东,若要他们在草原上与蒙古骑兵展开对攻也许还略显不足,可防守却是有余。而咱们周围各大势力更是不足为虑,大明被李自成、张献忠闹得自顾不瑕,当然不会有时间来顾咱们,朝鲜已尽归我手,也不需考虑,北蒙、西蒙与林丹汗本就是世仇,不但不会派兵救援,恐怕一旦得知咱们要对林丹汗动手,他们便马上会军趁火打劫。至于说天气,一月内足以解决所有战斗,就算不能解决,我也会将所有骑兵调回,待来年开春后再继续征战。”吴三桂虽然心急,可对父亲的问询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如此就好,你就放心的去攻打他们好了,家里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坐镇,必保辽东无失。”吴襄也是心中惦念儿媳,他可不想让一双孙儿孙女,小小年纪便没了娘,即然三桂已有必胜的把握,自然是全力支持三桂。“好,如此众将听令!”三桂猛的站了起来,看着堂中众将命道:“我不管现在各骑兵团团所在何处,三日后各团必须赶到义州补充好弹药,随时准备出征。”“是!”三支骑兵团各将领马上起身应道。“碧艳即刻带人保护我父返回辽东义州,负责协助我父总领辽东所有军政。同时传令步兵一团、五团暂不返回辽东,务必要保证朝鲜各地安宁。其余步兵二、三、四团分别调往辽东、吉林、黑龙江三省与蒙古边境之地,严防蒙古大军入境,如有人胆敢不经允许,擅自踏入我辽东一步,杀无赦!各省驻军也进入五级最高战备状态,武器弹药全都发下去,加强巡逻防护,特别是对刚从朝鲜迁入的百姓,务必要加强防范,如有人胆敢心怀不轨,全部关起来,等我扫平蒙古回来再行审问,如有人胆敢反抗,允许各部将其当场击毙。辽东全境所有民兵按属地就近集合,归当地驻军管理,配合驻军做好防备工作,一旦有敌入侵,马上发放武器,参加战斗!海军各团加快建团速度,做好各自海域防范工作,外来船只一律不行靠近我海岸线,过境般支由海军各团负责武装押送出境,若有胆敢反抗地,允许海军各团视情况,自行决定是否需要进行攻击。”
碧艳在一边将三桂所讲一一记录下来,随后派人将命令传达到各部。各骑兵团将领也马上行动起来,派出通信兵调各团到义州集结,他们自己却随吴三桂一同赶向义州,随行地还有吴三桂三千亲卫。
桂等人日夜兼程,两日后便已赶至义州,众人虽是早到了一天,可各骑兵团却早已集结在义州城外,武器弹药也早已发放下去,只等吴三桂一声令下,便可全军开拔。吴三桂从朝鲜一路奔波,已是十几日未睡一个好觉,虽然时间紧迫,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当夜吴三桂及众将领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三团骑兵六万余人集结在城外的大校场上。吴三桂也是亲自披挂上阵,站在校场前的点将台上,看着下面这些热血儿郎,高声道:“喀尔喀部竟然对我辽东不宣而战,三万铁骑踏平了喀喇沁部营帐,五千兄弟姐妹被无情斩杀,骑兵连三百壮士无一生还,如此血仇,我们岂能不报!更有我们草原的明珠塞罕贝和杜凤下落不明,不知所踪,如此大恨,我们岂能不理!为了我辽东地百姓,今日我们在此会师,兵发喀尔喀,为我们的百姓,为我们地战友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