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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疏努力地在创作路上前进,完完全全地摆脱情感的束缚,更有种天空任我飞翔的逍遥和自在。\wWW。qΒ5.c0m\\走出婚姻,走出情爱,才体悟到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清明实相。她也不想追根究底地问书凡为何如此对待她;问了,也是多余。若他有心自然会对她说,既然无心也无义,又何必呢?
窗外,飞来一只小鸟停驻在窗台,孤独又惊恐地啾啾叫。它,是在寻找失去的伴侣?或是觅不到安定的家?雨疏忽然对它有同病相怜的感叹,身与心的漂泊,何处才是家?一阵凉飕飕的秋风从窗外吹进来,雨疏打个寒噤,小鸟啾啾两声也展翅继续它流浪的旅程。
懊走了,他已不需她的照顾。该还的已还,该了的已了,她可以心无牵挂地去走那段属于她自己的路。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再拿出纸笔,给雨文写了一封信告别。自己将做一名无名的浪者,到天涯或海角,她不知道,总之,她不再是笼中的金丝雀,或别人掌中的宠物;跳开这些,做真正的自己,生活才得以怡然自得。自古多情空余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都已然了脱。
傍雨文写完信,折好,入封,踌躇着是不是要给书凡留封告别信。想想,算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沉默、冷淡,都已融化了往日绻缱的情意,她又何必再去触痛它呢?
拎着行李,雨疏缓缓地走过偌大的花园,在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她还是很不潇洒地回头,眼眶湿润润的。此去,或许永生都不再见,曾经的至爱,临别却是如此的黯然,人生真的只是春花秋月,一场梦罢了。
���收到雨疏的信,雨文痛哭流涕,哭了又哭,也不知哭了多久,想到若伶好似亲姐妹,才打电话要她过来陪伴。若伶看看时间,已半夜十二点多,想到雨文独自伤心难过,三更半夜的没个陪伴,她也放心不下,换了轻松的便服,便驱车往雨文的住处。
雨文一见若伶,便抱住她放声又哭。
“她走了,不声不响地走,连声道别都不肯说,万一真有什么…”雨文想起雨疏曾经要活不下去的那段日子,就哭得更加凄厉。“虽然她信中说已走出阴霾,可是,谁知道呢?”
若伶任雨文哭诉着,此刻她只能默默地陪她落泪,说什么都是多余。
也不知哭了多久,雨文哭到累了,无力地瘫在沙发,抱着抱枕,仿佛那是一个依靠。
若伶进厨房,在冰箱找到一些材料,下锅煮碗热腾腾的面,端至雨文面前。
“把它吃了,伤了心可别再伤了身体。”
雨文瞧瞧那碗正冒着烟的面,碗面放了四、五种的佐料,看来色香味俱全,才想起自己连晚餐都没吃,拿起筷子,唏哩呼噜地吃将起来。
若伶在一旁看着,心头一阵揪紧,乐观如雨文,还是抛不开亲情的牵绑,倒是雨疏,潇洒地一走了之。
经过那天的长谈,她已知道对雨疏的担心、忧虑都是多余;她跟她一样,走过心灵的创痛,经过疗伤止痛,幸运地找回自己。一旦清楚了要走的目标,步子也就稳健踏实。
她清楚地知道,雨疏是想抛开纷纷扰扰的俗世红尘。雨疏一直是很遗世独立的,经历了没有感情的婚姻,和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她选择出走,世间的情情爱爱对她或许就如镜花水月般的虚幻,她的真情真爱换得的也只是梦醒后的怅然。
若伶看雨文把面吃得精光,心底泛起稍稍的慰藉,遂开口道:“吃饱了,有没有宽心点?”
雨文讶异地抬眼望她。雨疏的出走,她怎会如此无动于衷?没有一点自责或愧疚?竟然还可以如此轻松?
若伶从雨文的眼神知道她对她的不谅解。她依然自在的、没当一回事地说:“可不是,人生两件大事,吃饱、睡饱,就是幸福,虽然这是连白痴也会做的事,可是,做不到的往往都是一些过于聪明的人。”
“若伶,”雨文终于按捺不住,带点火气地大声说:“今天留书出走的不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有心情在那放言高论。我打电话找你来,就是因为情绪不好,而你…”
“雨疏信上明明白白地说了,难道你还不懂,要这样伤心?之前,我也跟她谈过,她不怪、不怨,她不再为情所苦、被爱所困。她能超脱至此,该为她高兴才是,我们又为什么难过?”
“你确信她不会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