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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家有房子的,要了两个黑米粽子和一笼荷香弯角包子,外加一碗八宝粥和一碗胡辣汤,我们开始细嚼慢咽。也不是为了胃好,主要是没事儿。
正吃,蔷薇也出来吃饭,她是死活替我结了帐。她欢快地说,停几天她也会去北京了,要是有缘,还能见面儿。
8点半,我们出了董阁镇,继续向东。
路越走越窄,坑坑洼洼的。
路边,除了青草杂树麦田麦田杂树青草没什么新鲜的,小语这都市妞儿是看到什么就问什么——“麦田里为什么没见一个稻草人啊?如果有了它们,这麦田里岂不是又多了几分诗意?”
“麦田里哪会有稻草人啊?麦田里只能有麦秸人儿,”我奚落小语,“再说,贫下中农只讲实惠不讲诗意,不整那没用的。当然了,最主要是现在老乡不缺粮吃,不在乎小鸟儿吃那点儿粮食,不想吓跑它们,讲究人与自然合谐相处。”
小语瞪我:“你话真多。”
远没过疲劳期,走了不到半小时,又累了,好在天不热。
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又快11点了,饿了又。
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传来毛毛萦萦的豫剧唱段,好像是《打金枝》,我猜,十有**是有人结婚,就逗小语,问她敢不敢杀到新郎家吃饭。小语说,她才不怕呢。
这村子叫“土坷垃村”,纯朴得吓人。
而一户人家屋后石灰水刷的标语又能乐死人:男结扎,女上环,老鼠洞里放药丸。
我们寻声找到了新郎家。结婚仪式刚过,一地鞭炮屑,人狗混杂的,满院子都是酒桌。
我找到问事儿的交了100元的份子钱,说是新郎的工友,北京来的。
我们被奉为上宾,和新郎新娘坐在一桌。
这时,新房里传出一个老太太的吟唱:“摸个枣,生个小(儿子),摸个米,生个妮。一把米粒儿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
小语听得半咧了嘴儿,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说这是本村生养孩子最多的老太太往新郎床上撒红枣和玉米呢,像征着将来新娘生儿生女一大群。
一个半大小孩儿在唱顺口溜儿:“新媳妇儿,掉叠嘟(脱肛),掉到锅里打糊涂。爹不喝娘不喝,脱了裤子盖住锅……”接着是一阵嗷嗷怪笑。
只听那个吟唱的声音在骂:“娘嘞个脚,笑啥笑,要不是当年你娘生得姊妹多哪轮到你们在这儿瞎叫唤……”
吃完喝完,才一点半。新郎正极力挽留我们住下,新娘忽然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冲新郎不顾一切地大叫:“建军!这回你还有啥话说!一个女嘞刚从广州给你打来电话!说你嫖过她,还该(欠)她二百块钱!你不能再去打工啦你!”